还是慢悠悠的。
苏顷:“……”
苏顷:“那我先出去,你吃好了叫我。”
“我吃好了。”
薛文卿立即放下筷,擦了擦嘴。“现在可以商量了,淑□□先。”
苏顷:“……”
他玩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润嗓压火。
“除了你家给我泼脏水之外,你的狗腿子刘宇又买通歹徒妄图取我性命,对此,你怎麽看?”
薛文卿眼神微滞。“他居然要害你性命?”
苏顷翘起二郎腿重复。“是啊,他居然要害我性命。”
薛文卿摇摇头,“我指的“他”是我爹。”
苏顷笑道:“这我也猜到了,只不过没想到你都清楚啊。来来来,细细说一说。”
薛文卿敛眸,“当时我与我爹发生争执,跑出薛家,没想到在外面遇见晃荡的刘宇,被他推下湖溺了水,可我记得落水前听见了望山的喊声,我爹是不会让刘宇跑的,更不会让他好过。所以若是没有他的授意,刘宇又怎有机会去害你。”
“薛老爷确实是个狠角色,就算失败我要追究明面追不到他头上,刘宇是颗绝佳的弃子。”苏顷笑笑,“只是如此一来,我就更好奇你们薛家为什麽要找我的麻烦,当初我就喊话出去,我走我的路,你们过你们的桥,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就连冀州城的狗啊猫啊都知道,我也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突然惹了你们。”
薛文卿幽幽一叹:“因为他们想让我成亲绵延子嗣继承香火。”
苏顷皱眉,“那跟我更没关系了好吧。”
“是啊。”他露出落寞的笑来,“可能是他们看到了那两幅画,觉得我十分的喜欢你。”
苏顷眉头皱得更深。
“我倒是觉得你那两幅画只是为了咒我。”
她小时候喜欢去茶馆听各种故事,记忆中有听过南边一个神秘的地方有类似的咒术。只要将对方的画像挂起来,日日念咒,那人就能暴毙。
薛文卿又叹出长长一口气。“苏老板真能想,薛某确实对你情根深种,画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你当真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你拉倒。”苏顷连忙摆手,“别装得好像很纯情的模样。”
“非也,公子王孙,越是放旷潦倒,越是情深厚谊。”
苏顷嗤笑,吐出俩字。“真装。男人总喜欢把真实的欲望包裹在好听的词里。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这些麻烦因你而起,自然要你来解决,快说出你的办法,否则,我就直接把你捆到大街上当着全冀州城百姓的面澄清,再把你丢回你家。”
薛文卿摇头轻笑,他明白若是再揪着只会更令她反感。“薛某愚笨,暂时想不出办法,苏老板想是早早就思考对策了,只要不让我回家,怎麽做我都配合你。”
苏顷确实从他进家门那刻就已经在思索办法,但薛文卿此时的厚脸皮也是她没有料到的。
“你还赖上了,这可不是醉仙阁,没你待的地儿。”
薛文卿目光哀怨起身,真就不顾形象地赖在床边。
“若是要我回家成亲,我宁愿死在这儿。”
苏顷:“……真的很想踹你一脚。”
“只要苏老板疏解郁愤,怎麽揣都行。”
“……”
她闭眼劝解自己跟个无赖较什麽真,届时解决了就给他绑回去了事。
“我要你手写十几份告示,将事件澄清贴满冀州城,彻底还我苏家清白。再回去告诉你爹若是再做出过分举动,他就再也没这个儿子,薛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薛文卿爽快答应。“好,但那刘宇要如何处置,还是你已经处置完了。”
苏顷笑得狡黠。“刘宇我会将他五花大绑游街示衆,为苏家也为薛家出一口气。这样也有助于我们两家的关系,你说是麽薛公子。”
“只怕游街时我爹会暗里派人把他砸死。”
苏顷冷哼:“你若想留他一命应该回家劝你爹。”
薛文卿苦笑,“那怕是我祖父还魂归来才能劝得动他。”
苏顷拍腿起身,“与我无关,你好生歇息。”
办法已定,她就要赶紧遣人实施。
在她推门而出的刹那,薛文卿突然张口。“他现在也在这里?我能不能见见他,只说两句话。他跟了我多年,虽然早知他心思不正,我却睁只眼闭只眼,他落得这副田地我也有责任。”
见苏顷不信任地犹豫,薛文卿举起手掌,“我发誓,若有别的心思,我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