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戏码。
谈着恋爱,可该做的事情也不会落下。四人在黏糊过後,终于是做了下来,认认真真的进行了一次交流。
关于这才事情的讨论。
该是如何做,才能让这贤王彻底倒台,再翻不起丝毫波澜。
而在这次交谈中濮忆谨也终于是知道了阚景清对阚衾寒所做的事情,心中对他的厌恶又更深了一层,对于阚衾寒和林暮絮打着的主意便是不加阻挡,恨不得让他也尝尝被人害的滋味。
千辛万苦,最终收集了该有的证据,证据有真有假,但都明确的指向了一个人——阚景清。
瞧着手中的证据,濮存义笑了起来。笑的奸诈。
他小心翼翼的将证据大多数埋在了院落中,作出在该处种上种子的假象,再小心翼翼的淋上些许水,滋润种子,做完这些,才拍拍身上的衣服,抖落泥土,怀揣着另一部分不甚重要的证据,回了屋。
在合上门之时,唇角倏然间上翘,嘲讽之意染上眉梢。
幸而无人见得。
——
“濮存义今日随身携带证据,直到傍晚十分,才终于是把证据放于屋内。”黑衣男子,跪于地面,答的毕恭毕敬。
“呵。”阚景清嗤笑一声,似乎在笑濮存义的愚蠢,竟然想与他作对,看来是年老了,对于朝政的把控能力也见小了。
“可还有见其有其馀动作?”阚景清笑过,漫不经心的问。
“……未曾。”那人思索了片刻,这般答到。
“很好。”阚景清点点头,语毕,又轻笑一声,笑声里是满满的嘲讽。
濮家,本王到是要看看你要如何与本王作对!
“知道怎麽做吧。”阚景清满怀深意的望向面前之人,在瞧见这人点头的模样後,又是心满意足的一笑。
随後阴寒骤然蒙上周身。
当夜,濮府,濮存义房间着火。
幸,无一人受伤。
当时,濮忆谨在驸马府与阚衾寒过着滋润的小生活,濮存义在相府书房苦读,而其母则于厨房为濮存义煮着宵夜。
唯有那屋子骤然起火。
听闻此事,濮存义丢下手中的书,踉跄着冲向房间,旁的仆人则拎着水桶,前去救火。
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濮存义急的满头是汗,急匆匆的便要冲入,幸而被那管家死死拽住,才未跑入,否则,此时瞧见的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濮存义了。
他焦急的模样一点也不似假。
隐于黑暗的男子确认无误,瞧着那熊熊烈火吞噬了这屋子,点头,离去。
却因此忽略了被火光映照的濮存义,唇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只中,不是麽。
等着,一个时辰,俩个时辰,那屋子被烧的成了一片黑漆漆的废物,混着泥土,踩在上边,发出嘎嘎的声响。落下的黑炭险些与泥土混为一片。
濮存义不嫌脏的趴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扒着土壤。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更何况骗的还是贤王。
濮存义扒着土,跪坐在地面上,低气压笼罩着他的全身,名为绝望的情绪染上眸子,他的手里紧攥着一把泥土,死死的攥住,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间。
看着便令人胆寒。
也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没有完完全全的传达到阚景清的耳中,形幻在他的眼前。
濮存义仿佛看到阚景清的眼眸里虚假的笑意,得逞的自得。同时,他也看见阚景清蹲在牢里,抓着栏杆悲愤不甘的模样。
只是这麽想着,便觉着快活了不少。
听闻相府着火。
濮忆谨坐不住了,谈情说爱的“戏码”提前结束,她慌忙起身,束胸,穿衣,“哒哒哒”便要跑出府。
她坐不住了,阚衾寒又怎麽会让她独自一人前往,连忙一同起身,扯过衣裳,利落而迅速的将衣服穿好,便和濮忆谨一同走出了驸马府。
一路上,不忘安抚濮忆谨那颗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
虽然紧迫可画面也算得上温馨。
到了相府,俩人便直奔濮存义的房间。
入眼的是一片灰烬,几块烧的墨黑的木炭,以及那个跪在地面的濮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