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样混蛋。”
徐瑾琰声音很淡,“现在下来,我带你走,或者,等下周曲自山出来,你可以跟他父女团圆。”
曲南奚沉默。
空气中,只有浅浅的呼吸。
“徐瑾琰,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可悲吗?”
徐瑾琰眸色深深,缄默。
曲南奚:“是她在原生家庭不幸福而渴望另一个男人回护的时候。”
这跟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没有区别。
徐瑾琰沉声:“曲南奚,机会只有一次。”
曲南奚重新躺回到床上,倦怠而慵懒,“徐瑾琰你是不是还爱我?”
徐瑾琰:“你不配。”
曲南奚声音很轻,她还在问:“……徐瑾琰,你还爱我吗?”
夜色浓、星光暗,寂静笼罩,岁月无声。
徐瑾琰下颌紧绷,许久都没有开口。
曲南奚也随着他的沉默思绪黯然。
数秒钟后手机那头传来徐瑾琰一声冷笑,泠然挂断了电话。
等曲南奚再趴在窗前往外看的时候,那辆车、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驱车离开的徐瑾琰一脸肃杀的冷冽,车窗外大厦缤纷绚丽的灯光秀投射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亦不曾驱散他心头阴霾。
曲南奚,徐瑾琰他不可能还爱你。
次日天光大亮。
曲南奚坐在后院的秋千上,看着不远处那棵郁郁葱葱的梧桐树。
周政南温声:“南奚,陪我去一趟医院好吗?”
曲南奚慵慵懒懒的将脑袋靠在一侧秋千上,踢掉鞋子,赤脚在空中悠悠晃晃,“你是觉得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周政南从小就拿她没什么办法,“就只是去做个检查,你没事的话,我才能安心。”
曲南奚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病的人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