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就是一群生活得太优渥的人,被周围人恭维惯了就开始膨胀,自大,对于人性其实还是通的,只不过,只通那一类人的人性了,再多一点,不通反堵。
李应懒得跟他们闲扯,从别墅区里面出来,边走边给陶知易回了个电话过去,等了好几分钟,没人接。
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微仰着头,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有耐心,面前的湖泊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李应的手里捏着电话,想到什麽,再次又打了过去,指尖隐隐泛白。
……
还是没人接。
他看着前面,目光似深潭,无人能摸得着情绪。
手机被人随意粗鲁的丢到一边,李应人坐在车里面,面色很冷淡,车在开着,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不太妙,不是因为陶知易没有接他的电话,而是因为,他没接,自己还他吗的有些放心不下。
真是犯贱。
李应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灯。
二十秒,十秒……
他单手叩着方向盘,想到上次他们在电话里乱七八糟说的那些话,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类主动,一类被动,陶知易,陶知易。
很显然,他不会是那种主动想起给他打电话的人。
绿灯通行,他抿了抿唇,忽然间半踩着刹车,把车停在了某一个路口边停车的地方,想起什麽,揉了揉额角,捞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汪森野。
另一边,汪森野挑了挑眉,看着手机里的来电显示,觉得这少爷极大可能是把他当成他的狗腿子使了,难不成他终于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好最听话的狗腿子了,才这麽热衷给他打电话,摇了摇头,他本想直接给挂了,总要让少爷也尝一尝被人拒绝的滋味吧。
恐怕,他还没有尝过?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也没什麽仇,自己又何必要去做这个恶人,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接下了李应这个电话。
……
有了上一次被召唤的经历,汪森野这次已经相当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到陶知易的宿舍是在哪里了,一路上听着电话里接连不断催促的声音,他挑挑眉,好像无意中捡到了一个小秘密。
“他人不在宿舍。”
李应怔了怔,“你确定?”
“亲眼所见,没在。”
“你再仔细找找,卫生间或者阳台,隔壁宿舍呢?”
“阳台不在。”
“去卫生间。”
从宿舍里出来,汪森野听他的话,又跑去卫生间看了看。
那里,陶知易正半躺在洗衣机旁边,脚边一滩水渍,人好像是昏了过去,一动不动,配合着洗衣机漏出的泡沫水渍,看着怪瘆人的,汪森野把他的脑袋挪了挪,发现他头发上还黏了一个洗衣机的商标,一张小天鹅的贴纸。
“找到了。”
他皱皱眉,朝电话里说:“但是,人好像晕过去了,倒在地上,送医院吗?”
电话那头,李应长长的出了口气,忍不住点了根烟抽在嘴边,嗓音清冽果决,“送医院,第一人民医院,挂急诊。”
“我马上就到。”
语落,他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先前不太妙的心情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烦躁,李应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去医院陪着——
是疯了吗。
做好事上瘾了不成。
想起十几分钟以前被他挂断的那只电话,李应只觉得相当窒息。
陶知易,陶知易。
这个人——
怎麽会那麽笨呢……打给他干什麽,要死了打120啊,干脆就蠢死他算了。
一边这麽想着,一边又做了件蠢事,後知後觉的闯了个红灯。
靠。
李应忍不住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