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原地炸地跳起来,“嫂嫂你干嘛?!”
酒酿咬咬牙,艰难地开口,“给秦老板用…他不愿意霏儿退毒…不如就…”
齐二思考的时候会用舌头顶着脸颊,把脸顶出个鼓包,“嫂嫂,迷药只能让人失去力气,该有的知觉一点不少,老大肯定会知道的。”
酒酿骤然刹住脚。
齐大齐二没停住,冲出去几步又迈回来,
白搭。
三人转头又匆匆回了前厅,见广白还像死鱼一样躺地上,面容清秀,一身青衣,酒气冲天,
酒酿问,“广白先生性子如何,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齐大说,“性子随和,不拘小节。”
齐二一针见血,“脑子有点毛病,但人还行。”
酒酿当机立决,“既然如此…打桶井水来,浇醒他!”
齐大犹豫蹙眉,“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齐二抱拳,“嫂嫂雷厉风行,果敢决绝,女中豪杰也!”
话落,蹭的下窜没了影,再回来手上多了两桶水。”
井水寒凉,入秋后更是刺骨,
齐家兄弟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
哗啦倒下!
那水直冲面门而去,看的酒酿差点不能呼吸。
“淹,淹死了!
救命啊!”
刚还半死不活的人瞬间弹起,大口喘着气,惊惶失色地看向周围,
“齐大齐二?!”
广白惊喜道,一个起身叉腰大笑,“浇我冷水?两年不见长本事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目光平移,落在了酒酿身上,蹙起眉心面露疑惑,片刻,拳头碰手心,啪的声,恍然大悟,“你是秦意提到的小叶柳!”
“广白先生。”
酒酿行了个规矩的福身礼,头深深埋下,“事出紧急,多有得罪。”
广白挥挥手,“无妨,晚些提两罐醉芙蓉来赔礼就成。”
酒酿忙说,“一定一定。”
接着正色问,“眼下先生可否前去厢房,为秦老板退毒?”
广白露出醍醐灌顶了神情,大喊一声,“黄汤误事!”
说完大步往卧房方向跑去。
酒酿紧随其后,就见广白哗啦推开大门,
蜡烛燃尽,一室昏暗,床帘半遮,床上的人已然是意识不清了,紧闭双眼,浑身簌簌抖着,压抑着的低吟传进酒酿耳中,疼得她心都揪了起来,
她急步上前扶起秦意,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那人周身像烧起来了一样,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烫,
床头早备好了银针,她对着广白点头示意,
广白铺开银针,选出最顺手的一根,神色顿时肃穆了起来,“衣服。”
他扬了扬下巴,
酒酿让那人靠着,费力地去剥他衣襟,手背蹭到他的肌肤,灼人的温度袭来,烫的她眼圈一红,
“让她走…”
秦意思胸口起伏着,半睁开眼,目无焦距,垂着头,露出脖颈和胸口大片浅蜜色的肌肤,
是把广白当成霏儿了,
酒酿贴着他耳畔轻声说,“哥哥,是广白先生,不是霏儿…”
广白挑眉,一针扎下缓解了炽热,用口型问酒酿,“又被女人缠上了?”
酒酿诧异地张了张嘴,
“太招女人喜欢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