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房内。
董姨娘柔顺接话道:“那是,孝顺姐姐乃是咱们府上所有格格和公子都应该做的。”
嗲嗲的小声说:“要是老爷,不喜欢我的装扮,明个妾身换一套。”
“你知道就好!”费扬古斜眼瞅了一下她,颇有深意的说道,接着坐了下来,瞄了一眼空空无也的茶杯。
董姨娘连忙朝着宝珠再度使了一个眼神,暗示她赶紧给费扬古斟茶倒水。
“父亲,这是早上府里面刚刚送过来的茉莉花茶,您尝尝。”
宝珠手法有些生涩的为费扬古泡好茶,坐到下身体只敢稍稍碰一下椅子,双手紧握,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费扬古略带薄茧的手,一手执茶杯,一手执茶盖,吹了吹热气,品尝两口。
放下后,瞄了一下面含期待,想要夸奖的宝珠,心中叹了一口气,“宝珠,已经岁了,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
“是啊,”董姨娘拿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哀叹道:“宝珠,刚刚出生那会才斤多,大夫都说可能养不活,可谁能想到宝珠能嫁人的年纪了!”
“姨娘,”宝珠忙着用手帕挡住涨红的双颊,又偷偷地瞄了一下盯着她看的费扬古,面含期待。
费扬古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所以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董姨娘年年不变的哭哭啼啼、崇拜眼神、就不能换换吗?
他都看烦了。
只可惜董姨娘不知,不然一定大骂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嘴角微微僵硬一下,董姨娘声音梗塞,嘤嘤哀泣:“怪我年幼便失了父母,要不是老夫人怜惜,
妾都不知晓会身在何处,妾身也知晓当年是宝珠不懂事,
现在只盼着姐姐念着宝珠见她一声嫡额涅的份上,给她找个好婆家。”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没有教导好你!你对得起老夫人那么多年对你的疼爱吗?”费扬古挑了挑眉头,面色不善的说道。
当年老夫人为了这娘家最后一条血脉可谓是呕心沥血。
虽后来董姨娘辜负她一番心血,执迷不悟非要给费扬古当姨娘。
老夫人也没阻止,反而生生撕破脸皮,用孝道压着费扬古纳了董姨娘,甚至多次给她撑腰。
这府上谁都可以说老夫人偏心,唯独董姨娘不可。
这一下子就触碰到费扬古的逆鳞。
可董姨娘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一股血气逆流,董姨娘面上摆出委屈的神色,哀伤道:“老爷,我何曾这么说过,
只是管家之事从未经手过,哪敢冒冒然教导格格,毕竟妾身只是个姨娘。”
费扬古一听,不禁乐了,“是你当年要当妾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董姨娘想要善解。
费扬古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嘲讽道:“当年不是你哄着老夫人养着富存,怎么能教导儿子,就不能教导女儿了?”
宝珠目瞪口呆地看着费扬古,阿玛怎么对姨娘爱答不理的样子,说好的宠妾呢?
只见董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哀嚎道:“老爷,你这是冤枉我了。”
两行泪珠便流了下来,“富存是我身上掉下来一块肉,我自然舍不得,
老夫人是我唯一娘家人,我……我……我就是忍不住跟老夫人提了一下。”
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用悲痛的语气说:“是老夫人心善,这才让我抚养富存。”
费扬古挑了一下左眉头,看着双手紧握手帕的宝珠,和哭声凄切哀伤的董姨娘,“那就怪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