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街道上就热闹非凡,有人敲锣打鼓,身后跟着八九个高大壮汉肩膀上抬着下聘的盒子,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走到乌拉那拉府门前。
“夫人,不好了,有人媒婆上门啦!!!还抬着聘礼,”一个年幼的小丫环跑进来,扯着嗓子喊道。
小丫环也知晓府上的娇小姐们可都是要参加选秀的,若是提前下聘,不就是欺君犯上吗?
爱新觉罗玉珍见丫环慌慌张张的一路狂奔进来,来不及责问,楞了一下,反问道:“什么媒婆?聘礼?”
“就是那个京城臭名昭着的张婆子,她带着好几个人抬着聘礼,说是要跟咱们府上做亲家,说对方是赫舍里府上的,”小丫环喘了一口气,停下脚步,语飞快的说着。
说起来这张婆子也以前在京城名声不显,但是后期帮着好几个纨绔子弟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甚至还设计过五品官员的嫡女,致使对方不得不嫁给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庶子。
那个庶子可是纳了o个小妾,而且嫡妻刚刚去世,据说这人还有暴力倾向,那前妻就是死于他的手。
爱新觉罗玉珍也知晓此事,拍着桌子,怒火冲天:“这张媒婆真是老虎上面拔牙,是不是不知道几斤几两,竟然来咱们府上下聘,我怎么不知道府上之前和赫舍里府上有什么约定。”
“这不是侮辱咱们家小姐的闺誉吗?”叶赫那拉氏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冷厉。
这明显是有有人趁着当家做主的费扬古在外出征,想要算计府上的小姐。
下意思叶赫那拉氏阴谋论,想的是太子党想要接着费扬古在军中的权威联姻,得到在军中人的支持,使得龌龊手段
可是她不会想到这就是阿克敦一时气愤的报复动作。
在阿克敦眼中,康熙帝肯定是死定了,太子前去就是给康熙收尸去了。
等着皇太子殿下回来,一朝称帝,那作为太子母族的赫舍里氏,肯定会比如今的佟佳府上,更为荣耀。
而且费扬古年纪那么大,八成费扬古是要死在战役当中,乌拉那拉府至此以后就是一个空壳子。
他屈尊降贵去了乌拉那拉府上的嫡出小姐,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完全没有考虑他所想的可能性到底是多么的低。
只是钮祜禄凌薇的事情,让他膨胀了。
毕竟钮钴禄凌薇家还有爵位,但是乌拉那拉府上可是没有爵位,况且若是娶了乌拉那拉纯敏,他还能从那个神秘人手中得到一大笔钱财。
他还有这富存的把柄,到时候乌拉那拉府上的人脉也会是他的。
阿克敦陷入疯魔当中,甚至没有通知赫舍里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姨娘,再加上有人暗中蛊惑有人暗中蛊惑,便有今日一幕。
却不知道钮祜禄凌薇其实前去的时候身边是有保护的人,只不过被那给阿克敦钱财的神秘人给调走了。
阿克敦才能一次成功,没有变成碎尸。
爱新觉罗玉珍身后跟着十几个府上侍卫走到府门口,就听见那远近闻名的张媒婆在那里叫嚣着。
“赶快叫你们夫人出来,我这次来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们乌拉那拉府上是有大喜事,还不请我这个媒婆进去,到时候耽误了你们小姐的婚事,你们负责的起吗?”
门外百姓越积越多,好多人都在对着张媒婆的指指点点。
很多人都知道张媒婆人品如何,都在议论乌拉那拉府上这是得罪谁了,被人这么设计,真是倒了大霉,白瞎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
爱新觉罗玉珍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望着那不足十个的聘礼盒子,冷笑一声:“张媒婆找本夫人有何事?”
“哎呦,这就是乌拉那拉夫人啊,真是富贵逼人,英姿飒爽,”张媒婆脸上堆满喜悦的笑容,恭维道:“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张媒婆,我找您什么事情,您还能不清楚吗?”
“本夫人当真就不清楚了,”爱新觉罗玉珍面色不善的盯着张媒婆,想看看她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
“这,”张媒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说话的人,这满清大臣中,谁还不是个要脸面的,说话文绉绉的,让人觉得听不懂的。
“既然没事都请回吧!”爱新觉罗玉珍转身就想要离开,一秒钟都不想要再看见张媒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
张媒婆听明白对方的拒绝,想着到手的白花花的几百两银子,忙着伸出手,高声叫喊道:“夫人留步。”
“你还有何事?”爱新觉罗玉珍满眼皆是警告,希望张媒婆知难而退,不要纠缠不休。
张媒婆退怯一步,可想起那沉甸甸的银子,笑得眼睛都快挤没,和气的说着“夫人,张婆子我正是要给您介绍是赫舍里府上的阿克敦公子,说起来这位公子可是年少有为,是索额图大人的侄子,前途光明远大,而且还家中无小妾,不知识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您说是不是?”
“一个庶子?本夫人并不这么觉得,虽然说女孩低嫁,但是我乌拉那拉府上的贵女,还不至于低嫁到这个份上。”叶赫那拉氏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宛如闹剧般的状况。
“这有缘千里来相会,地位,年龄皆可忽略不计,不是说什么,什么莫欺少年穷吗?阿克敦少爷前途肯定是光明的,这说这夫妻两个和和美美才是真的”张婆子扭着粗壮的腰肢,右手拿着手帕捂着嘴。
“本夫人也不觉得这么认为,”爱新觉罗玉珍清醒对方没有说出来到底是府上的那位小姐,“自古可是父母之言,你若在胡言乱语,还真当我们乌拉那拉府上是好欺负的么?”
她本只以为阿克敦是色胆包天,没曾想却是想要吃天鹅肉,凭他一个小小的庶子,是有何胆子如此行事。
就算是当今太子殿下,或者索额图也不敢如此直接龌龊算计她们府上的女眷。
而今真是小人当道了。
门内的乌拉那拉纯敏早已经是气得不行,直接对着春桃吩咐道:“带着人给我堵上那个媒婆的罪,丢到赫舍里府上,告诉他们不给咱们一个交代,去就告太皇太后。”
春桃自然不会反驳纯敏的话,除了费扬古之外,府上她唯一听从的便是纯敏,就连爱新觉罗玉珍也不行。
想也不想,春桃带着几个侍卫冲了出去,“给我绑了这个不要脸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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