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沈应猜测应该是卡进刺去了。跟着姜语来到外屋,见她往嘴里猛炫醋,断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根刺实在是顽强,姜语顾不得管他,双手捋着脖子,想要缓解一下,无用。
这下坏了,大晚上的,就算去诊所也没车。况且黑灯瞎火的,镇上的医生估计也下班了。
要是再拖下去,喉咙疼是其次,炎了可就严重了。这个年代的药品应该也不多,到时候整个大病出来,小命儿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沈应在部队学过相关的知识,他拿起门上拴住的铁丝,拧成镊子状,示意她‘啊’!!!
姜语微微一怔,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张开嘴露出喉咙,乖乖的配合。
灯光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沈应喊着里屋的沈岁岁从他军装大衣里拿出手电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夹出来。
鱼刺离开嗓子的那一瞬间,姜语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重生了。她看向男人的目光柔和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谢谢。”
她有些不好意思,别人都提醒过了,还粗心大意,简直一身反骨。男人没有多说什么,耐心的叮嘱:
“别的鱼就算了,这种刺多的,最好还是注意一下。”
她把男人的话听了进去,用力地点点头:
“以后不会了。”
刚刚的感觉简直要她的命,姜语再逆反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了。她后知后觉的坐回饭桌,沈年年扑进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麻麻骗人,给年年的鱼是好的,自己卡住嗓子流血了。鱼鱼坏,欺负妈妈,我不要吃了。”
姜语听清孩子的话,紧紧搂住他,顺着后背。看到旁边的沈岁岁也一脸担忧,心里不是滋味。她以为和两个孩子之间不过是该尽到的责任,抚养他们平安长大就很不错了。谁知孩子们已经把她当做了亲人,一点小事就让他们担心成这个样子。
哄好沈年年,一家四口把吃到一半的饭吃完。沈应在里屋安顿孩子,姜语洗碗收拾锅台。
她把买来的绿豆泡在盆里,准备明天给孩子做个绿豆糕。挑拣着坏掉的豆子,里屋传出了沈应的声音。
细细听过去,好像是在和沈岁岁说悄悄话。
“爸爸明天就回部队了,过两天才能回来。妈妈在家照顾你和弟弟,又是做饭又是做家务的,很不容易,作为姐姐,你要多帮帮她,好吗?”
部队明晚举办晚会,他赶明儿一早就要过去忙活。以前只担心两个孩子,这两天经历了张二狗和张新花的事情,他心有余悸。
好在刚刚饭桌上那女人说最近事儿多,暂时先不捯饬那咸菜,才放心了一点。不然每天都那么晚回家,出点事儿就麻烦了。
况且还有个知青路逸摆在那儿,他也不知道姜语对他具体是什么意思,交代好女儿,比什么都重要。
沈岁岁点点头,承诺会照顾好弟弟,沈应才放下心来。
姜语听在心里,暖流涌现。要不怎么说运气好呢,穿书遇上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享受着他的细心。
第二天一早,沈应收拾完东西就去赶车了。临走时特意轻悄悄的,担心吵到娘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