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著,四姑娘起瞭就给她喝药。”翠竹交代道。
丫鬟回瞭声是,站到外边候著。
翠竹准备走,又想到许元熵那样睡,怎么想都不应该舒服才是。思前想后,她看向许元熵,低声试探,“四姑娘,还睡著?”
见没有回应,翠竹上手将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凑近看吧,这四姑娘还不错,也是能和我傢小姐玩到一起,这样貌肯定不能差。
翠竹打量著,瞧见许元熵左边眉尾那颗痣,看著看著就发现不对劲,这不是痣。
更像是锐器刺伤留下的。
相府这些年也没闹刺客,翠竹想不出所以然,罢瞭,这又与她没关系。
翠竹出去又回来,差点忘瞭要把窗户也给光上,“难怪这四小姐会生病,这些习惯都不太好。”她嘴裡小声嘀咕。
许元熵一觉到傍晚,醒来时浑身酸痛,喉咙更是干的冒烟。
“许小姐,您该喝药瞭。”外头的丫鬟听见咳嗽声,给许元熵端来瞭尚有馀温的汤药。
许元熵看瞭她一眼,身上服饰与那个叫翠竹的侍女相似,不过料子就比不得瞭。
“谢谢。”许元熵坐起身,伸手接过。
喝药后吃饭,然后等到天黑睡觉。许元熵在国公府的养病生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宋妙灵也不搭理她,许元熵爱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出国公府。
过瞭两日要回女子监瞭,许元熵在马车上问宋妙灵,“我想请你帮个忙,能否传封书信给我的侍女。”
闭目养神的宋妙灵抬瞭抬眼皮,“所以你这两日都在纠结这个?”
许元熵一愣,还以为宋妙灵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是。”
“有人帮你打好招呼瞭,你隻需要安心养病。”宋妙灵轻轻蹙眉,又道,“难怪你病还没好,原是这心裡一直揣著事。”
“抱歉。”许元熵下意识回她。
这窝囊的样子宋妙灵看著就烦,没好气道,“干嘛道歉?让人欺负惯瞭?”
许元熵抿著嘴说不出话,这宋妙灵又没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还帮自己,她可不是爱管麻烦事的人。
这下子,许元熵心裡的内疚更大瞭。
宋妙灵无语,没想过许元熵是这么拧巴的一个人,“少从自己身上找问题,那么多错可不是一个人就犯得来的。”
许元熵有点意外,这难听话似乎是在宽慰人。
“我知道瞭。”许元熵忽然开口道。
宋妙灵扫瞭她一眼,没再说话,她继续闭目,许元熵乖乖坐在一边。下车时,抱著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许安窈故意等著宋妙灵,看见许元熵跟个跟班一样追在宋妙灵身后,她也不气,就是疑惑县主这次怎么逮著一个人发脾气发这么久。
许安窈疑惑不解,课上时不时将目光投到宋妙灵身上。
下瞭学听刘归蓝他们说,许元熵被欺负的够惨,身子都病瞭,后边又给赶回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