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许元熵匆匆抬脚要出去,再开门的那一刻停下来。
她犹豫不决,扭过头去望他,他刚好看过来。
“还有事吗。”
“敢问大人如何称呼?”许元熵鼓起勇气,踏出心裡的一步。
“我叫程肃,你叫我程大人便好。”程肃露出笑颜,语气不自觉柔和。
“可否问问大人为官何部?”许元熵心中忐忑,这个问题实属越界。
“在吏部做事,兼任国子监侍讲。”程肃不清楚许元熵问这个做什么,不过回答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许元熵垂下眼睛,这个位置不就是那个新任状元吗,可惜可惜……
虽然姓程,但是不是这个人。
程肃莫名觉得不对劲,许元熵怎么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明明走到比前世更高的位置,也考到瞭比前世更高的成绩。
许元熵怎么还失望瞭。
舌上有龙泉
程肃欲说还休,许元熵早已不见身影。
离瞭书库,许元熵匆匆赶到厢房,想过荒凉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荒凉。
厢房裡的桌椅板凳都附著一层厚厚的灰,这首诗起来得费不少时间。
鸡毛掸子一扫,灰尘满天飞,许元熵被呛到咳嗽不止,“咳咳咳……”
受不瞭瞭就出到门口缓缓,呛得眼角泛泪花,“你拿著。”一个手帕出现在许元熵模糊不清的视线裡。
“谢谢。”怎么这个声音也那么熟悉。
擦净眼泪,许元熵才看清眼前人是盛忘。
“你怎么在这。”许元熵语气中透著惊奇。
盛忘盯著许元熵看瞭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我在这当差。”
“这裡可是女子监。”盛忘这身打扮可一点看不出是个读书人,就算是,也不该出现在西厢房。
“宫裡养闲人的闲职可多著呢,我运气好,在这当书侍。”盛忘站累瞭,顶著柱子半靠著。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许元熵满脸写著不信,又没有直接戳穿他拙劣的谎言。
盛忘:“西厢房。”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登徒子。”见许元熵神色变得怀疑,盛忘连忙解释,“我当值的书房就在这后边,日后会常常与你碰面。”
“四姑娘,我这颗心可是干净的。”
许元熵想起程肃方才带的路,这后边确实有书房,主要收的是兵书计策之类的。
不对啊,程肃没带自己进去……估计是前世常去的地方。
“四姑娘,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盛忘用手在许元熵面前挥瞭挥。
“……没事,我该快点收拾去。”许元熵回神,十分匆忙地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