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熵陷入瞭思考,表情严肃,微微蹙眉。这是没有想过的可能,不过如此说来,入宫学习世子妃的礼仪还被皇上召见也就都有瞭解释。
“殿下,我不喜欢程大人。”
沉默许久之后,许元熵开口打破。
“谁问你瞭。”谢贞被戳中心事,猛地站起身,走瞭几步又走回来,有点忙不知在忙什么。最后挥挥袖子离瞭书房,留许元熵一个人还坐著窗边,呆呆看著世子抽风。
“看来我要多多注意世子殿下,他心裡想的东西还挺多。”许元熵把桌面几本书收拾起来放回原位,嘴裡喃喃自语。
皇宫,御书房
赵申看著这位稀客亲自递来的折子,连州剿匪需要调兵这种小事他一个大忙人还亲自来提。赵申不是傻子,问他,“你直接说来找朕何事。”
“那些流言该清理干净。”
御书房中隻有谢贞和赵申二人,大太监被叫到门口守著。
“你不是不在意这些吗。”赵申合上瞭折子,抬眼看他,又道,“之前不是杀过瞭吗,忘瞭怎么被罚的。”
“北边的事臣去平。”
赵申微微眯眼,语气危险起来,“朕会尽力。但是爱卿,皇叔他出傢前说的那些话你可记得。”
谢贞轻笑一声,赵申到现在也不信自己,也是,他杀瞭那么多兄弟怎么会信他这个冠有杀母杀弟名头的恶人。
他淡淡开口,“儿赵烊风罪孽深重,散尽天良,不为人也。”
“爱卿言重瞭。”赵申笑笑道。
“皇上,臣若得胜望皇上赏赐臣逍遥王的名号,放臣云游四海。”谢贞在朝堂上也说不上话,赵申指哪他打哪,这么久瞭也够瞭。
“你忘瞭恨吗?”赵申虽在笑,但给人却是冷漠之感。
“皇上清楚,臣早已大仇得报。”谢贞扶赵申上位便是为瞭报仇,赵申所推行之新法,不必等太久就会逼死右丞相为首的一派。
他现在隻想还恩情,把许元熵留在身边。
这一点赵申也看出来瞭,也更加放心谢贞这把好刀,更加不舍得放他走。
新法推行,主要调整税收。新法之初桑农免税两年,农民免税三年,商贩增税两成,民间不得私自买卖盐油,收作官盐官油。
底下老百姓乐意至极,那些商贩可不然,纷纷找到户部去,一些有门道的大户找上右丞相府上去。
酒楼裡有人开始议论起来,许慎宁离傢好几日,身上银子快用干净,隻得在角落裡坐著手拿一壶酒,偶尔起身漫无目地闲逛。
“最近风声紧,可千万不要去海关跟那些盐贩子打交道。”
“但是钱多啊,总得吃饭不是。”
“你糊涂啊,这要是给抓找瞭。那你可就有命赚钱没命花瞭。”
许慎宁偷听听进去瞭,听进去这事很赚钱。
于是趁著夜黑风高,许慎宁去海关偷运盐,很不巧刚入行就被嘚找瞭。
抓他的人还是吏部尚书也就是世子谢贞手底下的人。他们一眼就认出来这位是头上那位大人的内兄,这抓瞭是不是得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