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怕我水性杨花?我不会的,这世道你这样好的男儿打著灯笼也难找,世子那样缘分匪浅的八辈子难遇一个,我不会弃你。”
“就算是麻子也不会。”许元熵整个人焦急起来,坐起身凑近盛忘,双手捧著他的脸。
急切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到底会给出什么答案。
但,这脸好像不对,这麻子好像能蹭掉,这,这……
傢
许元熵的眉心皱在一起,蹭掉麻子蹭掉眉眼间多馀的粉黛……这张脸这道疤……
他是何人?
她其实有瞭答案。
“你,是谁。”许元熵目中的失望溢出眼眶,死死盯著让他交付真心之人。
刚刚交出就发现被骗瞭,许元熵冷不丁自嘲笑瞭一下。
见他不语,便开口,“我替你回答可好,你是世子是侍卫,对不对?”
“我该叫你盛忘,还是谢贞?”
“……我没底气告诉你。”谢贞对上许元熵的眼,心裡懊悔不已,就该早些告诉她。
早该知道,许元熵最恶(wu)欺骗。
“那你说说为什么。”许元熵追问道。
“脸上这道疤你也看见瞭,我怕你因这道疤会怕我或是不喜。”谢贞回京之后常常打听姑娘们喜欢什么,这裡头确实藏瞭私心。听闻姑娘喜好俊俏郎君恐惧军营裡满身疤痕的将领,谢贞心裡悄无声息被上瞭一把无形的锁。
许元熵也是姑娘,她要是也这般想呢。
“我扮成麻子侍卫不过是为瞭与你有所交集,也为瞭查案方便,并非有意骗你。”
谢贞瞧瞭眼许元熵的神色,见她不曾发冷,于是继续说,“我怕这道疤太丑吓到你。”
许元熵长吁一声,眉间平坦下去,略带打趣意味,说,“这哪裡丑瞭,我看你骗我是真。”
“可京城的姑娘都不喜欢脸上带疤的。”
“我不是京城人。殿下忘瞭吗。”许元熵语气放缓许多,在知道二者乃是同一人时,先是愤怒随即是欣喜,又惊又喜让许元熵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病急乱投医说瞭些埋怨之语。
这心裡头并不怪他。
“我现在是不是改叫你谢贞,或是殿下。”许元熵笑瞭笑。
“我想你唤我名字。”谢贞愣瞭一下,回她。
“那你也唤我名字叫我元熵。”许元熵笑笑道。
啪嗒……
一滴泪珠子从眼角掉下来,落在许元熵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