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骗个十万块。
我没成想,被宁家的保镖团团围住,半请半逼地住了进来。
我迷茫地坐在kingsize大床上。
耳机那头的同事大叫:「这张床垫!要十多万诶!」
我更加心虚,觉得屁股烫到坐不住。
「怎么办啊,我好像把那孩子骗得太厉害,他还想认我做妈。我虽然是弯的,但我是男的啊。」
同事犀利地指出:「齐虔,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装小情人的事不能穿帮!你到底记没记住我给你说的那些宁国平的喜好细节啊?」
「齐虔,我警告你,要是这件事穿帮了,你就完了。」
我连声点头:「我再看几遍。」
「好好演啊,你能不能发财全靠这次机遇了!既然他把你留下了,你就多多讨好一下人家,万一能再赚个二十万、三十万呢?」
我犹豫:「那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就需要十万块急用。」
同事痛心疾首:「哎呀,没出息。难怪你在会所一年都卖不出十个果盘!」
他说的属实有点夸张。
但念在他帮我的份上,我不敢反驳。
挂断连线后。
我洗了个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本来快要睡过去了,总觉得闻到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
我警惕地站起,思考如果自己救了场火,没准能得到点宁家的奖赏。
我偷偷下楼,却看见了坐在客厅的宁景铄。
他没开灯。
巨大的落地窗外,树影横斜,交错的枝叶黑影攀附在他的侧脸和肩膀上。
像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蛛网,扭曲了他所有的表情。
他脚旁放着一个火盆,他正在烧什么。
我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灵堂又不在这,难道他太过想念他爹,搁这招魂呢?
我刚犹豫着要不要走下去,宁景铄就抬头看到了我。
笑着唤:「小妈?」
我越发觉得恶寒。
但也只好赔着笑走过去。
走近时,才看清楚,宁景铄神色恹恹,压根没笑,方才的错看,只是因为一枝斜枝映下的倒影,恰好落在他的嘴角。
我小声和他打着商量,「要不别叫我小妈了,我是个男的,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