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章谢观清不会医!
翌日一早,一道圣旨便入了镇国将军府,赏赐堆满前厅,就连闻溪也被赏了不少好东西,美名其曰,补偿。
闻溪欢喜收下,将东西统统塞进小金库。
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则消息,谢观清毒害闻溪,罚俸禄三年,并写千份忏悔书,寻求闻溪原谅,关于构陷,听信他人言,治一个鲁莽之罪。
闻溪愣了一瞬便释然,早晚的事罢了。
“小七。”梳洗好,换了身衣裙出来,她唤道。
“怎麽了?”小七看向她。
“同我出府吧。”
“去何处?”
“我带你见一人。”闻溪道:“他与你阿爹关系不一般,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关于你阿爹的线索。”
闻言,小七来了精神,忙回屋中,换了身白音给她准备的衣裙便跟着闻溪出了府。
闻溪今日只带了小七一人,上了马车,小七迫不及待问:“是谁啊?我阿爹很少交朋友的。”
“若我猜的不错,他应当是你阿爹的徒弟。”
“我阿爹收了徒弟?”小七疑惑:“何时啊?我怎麽不知?”
她虽与阿娘常在列国奔走,与阿爹也时常通信,可阿爹从未与她说过这样的事。
“等会见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小七期待又忐忑不安,终于到达公主府,她先行跳下马车,四处看去。
闻溪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却顿在前方,清冷白衣,温柔的眉眼,含笑的语声,阳光落在他身上,真是翩翩公子样。
她就知道,谢观清只要一出来,必然会出现在这,掩了掩眸底的厌恶,她下颚扬了扬:“他,谢观清。”
“我阿爹的徒弟?”小七也看过去,面色却沉下。
“嗯。”
“你胡说八道,他怎麽可能是我阿爹的徒弟?”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我还见过你阿爹,他亲口告诉我的,他的医术都是你阿爹所授。”
後来,他便自称是医术是祖传,她疑惑,谢观清告诉她,是他师傅不想被人知晓,让他这般说的,现在,闻溪却冷笑连连,谢观清太会擡高自己了。
“你骗人!”小七冷冷道:“他连医术都不会,怎麽可能是我阿爹的徒弟!”
会医之人,怎麽可能会佩戴对自己有害之物?
“你说什麽?”闻溪清冷双眸忽而变得凌厉,紧盯小七面容。
谢观清不会医术?这宛如惊雷。
“他一个病痛缠身之人,如何再能用白檀香?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小七沉沉道:“若他真的会医,为什麽不自救,除非他自己想死。”
小七又上下打量着谢观清:“可我瞧着他的样子,并不是一个活够了的人。”
闻溪也看过去,她与谢观清相识那麽多年,从未听说他生病或是如何,而他身上,的确一直佩有一个香囊,那是他最喜欢的白檀香。
闻溪问:“你如何看出他病痛缠身?”
“这些年,我与阿娘走南闯北行医,什麽样的疑难杂症没见过,他虽然僞装极好,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此时的他不过外表光鲜,实则内里糟糕透了,每夜,他定然睡不安稳,瞧他眼底的乌青及渐黑的眉心与面色就知道了。”
“白檀香会使他産生幻觉,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但实则相反。”说着,小七面色微微泛红,有句话她没说出口,谢观清那眼底的乌青更像是纵欲过度。
可他体内是虚的,如何在……
小七皱眉思索好一会,她曾在医术上见过一种罕见的寒症,靠欢愉缓解疼痛,若长期以往,活不过五年。
现在远远看,她不确定谢观清是否是寒症,只能确定,他不会医,且病痛缠身。
顿了顿,小七又道:“所以,你若是想骗我没门,医术这一块,我还没见过比我还要厉害的。”
“我没有骗你。”闻溪缓缓道:“他是当朝国师,十岁那年在一衆太医对陛下的病情束手无策之时,是他将陛下医治好,此後经年,陛下身子若是有恙,便是传他入宫。”
“这些,你随意一打听便知。”
小七却是不解:“他又不会医术,是如何救的陛下?”
闻溪不语,心里头却想着另一件事。
“闻二小姐?”忽而听闻一道女声,闻溪回眸看去,只见,一贵女缓缓下了马车,好看的面容上却配着一双极冷又刻薄的双眸。
闻溪自然识得,司马家的小小姐,司马文沁。
“我还以为今日见不到闻二小姐了呢。”司马文沁唇角含笑,若有似无瞧了那方的谢观清一眼:“毕竟发生这样的事。”
“哪样的事?”闻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闻二小姐这是装糊涂?你的大婚闹成那样,你不会还不知旁人在背後是如何说你的吧。”
“我又无错,何需羞耻。”闻溪微微笑道:“司马小姐还请不要乱说话,我脾气不太好,若是你将我惹生气了,我可是要动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