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话,那就直说便见。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琉璃一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四处逡巡一遭。确定周身真的没有旁人之后,才神神秘秘地拉着许慕言道。
“师兄,我偷偷跟你说哦,昨日有弟子下山采买,在人间的集市上,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说是人间最盛行的,但我看不懂。我怕回头被师尊发现了,能不能先放你这几日?”
许慕言一听这丫头的口气,就觉得准没点好事,立马把脸一板,就准备拒绝。
哪知小琉璃死缠烂打起来,拽着他的衣袖,一个劲儿地求他帮个忙。
还说,日后必定有所报答。
许慕言寻思着,多个朋友也不是啥坏事,便提出要先看需要保管的是什么个东西。
哪知小琉璃一拿出来,许慕言就彻底傻眼了。
一本黄皮子书,正面端端正正写着四个大字“天上人间”,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副双人缠颈图。
唬得许慕言赶紧把书合起来了,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能看这种书?你快些拿走,我不能看!”
“许师兄,你行行好,就帮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这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里面没多少插画,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师兄,好师兄,求你了,要是被我师尊发现,我一个姑娘家,私底下看这种东西,师尊一定会打死我的。”
小琉璃说着说着,就开始攥着拳头抹眼泪了,抽抽噎噎地说:“我打小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待的,从来没求过师兄什么。不就是让师兄帮我保管几日,结果师兄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许慕言板着脸轻斥道:“你也知道你是个姑娘家?你今年多大了,你就看这种东西?”
“我今年十五了,其他弟子都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了?只要思想干净,看什么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许慕言:“你今日就是说出朵花开,我也不会帮你的。”
“既然师兄那么绝情,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小琉璃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一抹眼泪,红着鼻头道:“我现在就去告诉玉师叔,你从前偷穿他的衣服,冒充玉师叔,去找檀师兄,还从背后抱着……唔唔唔。”
“嘘!好了好了,我帮你保管几日!小点声,不许在我师尊面前胡说!”
许慕言怕了怕了,天知道从前原主是不是个煞|笔,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能让小琉璃知道。
好不容易把人唬弄走了,许慕言一手捧着小盅,一手拿着书。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处理这一小盅的冰糖雪梨汤。
想不到重明君对小寡妇这么好,居然还体贴地让人送汤来。
许慕言这咳嗽有好几日了,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几乎把肺都要咳出来了。
也没人说,整点冰糖雪梨给他润润肺。
许慕言四下逡巡一遭,瞧着左右无人,脑中灵光一闪,突生了一丝恶念。
小寡妇那么欺负他,就应该给小寡妇一点颜色瞧瞧。
索性就趁着小寡妇还在休息,许慕言悄悄打开了小盅,扑鼻就是清甜的梨香。
他的喉咙剧烈缩动着,实在没敢偷喝。
之后便解下腰带,神不知鬼不觉地尿了进去。
他不敢尿太多,就弄了一点点,顺势还在里面涮了一下自己的宝贝。
只要一想到,小寡妇在不知情的情况喝了这盅加了料的雪梨汤,许慕言只觉得心情大好,头顶的阴霾似乎都消散开来。
琢磨着,小寡妇得睡上好一会儿。
许慕言把小盅放在石阶上,坐在旁边翻阅起了小琉璃的书。
翻开第二页,果真就是密密麻麻的字。
许慕言从前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一看这种密密麻麻的书,顿觉头疼无比。
但闲着也是闲着,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他越看越是面红耳赤,越看越是血脉喷张。
该死的,这书里的内容居然十分奔放,讲诉的是一个玄门正道的名士,与一个合欢宗男修之间的恩怨情仇。
也没什么情节,反正从第二页开始,满书都是不可言说的内容。更他妈巧合的是,这里面的合欢宗男修名叫玉郎。
四舍五入和小寡妇一个名字!
以至于许慕言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地把小寡妇代入进去了。
譬如说这一段:玉郎昨夜含了仙主的宝贝一晚,早上醒来时,正伏跪在榻,好似那勾栏院里的妓姐,岔着腿让男人看的。
浑身缠绕着小指粗细的红绳,两手被绑在一处,因为吃不住痛,娇声啼哭,泪水涟涟,口中一叠声儿地唤道:“仙主大人饶命啊,贱妾再也不敢了!”
那仙主生得貌比潘安,自背后一钳玉郎的下巴,肆意审视他的狼狈,冷笑着道:“贱人这就吃不住疼了?昨夜不是叫得很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