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森森一笑:“我来自习,怎麽着,咖啡馆你家开的?”
陈威抓抓脑袋:“你最近真够有病的。”
岑柏言冷哼一声。
俩人推门进去,宣兆已经在上回那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了,依旧是简单的衬衣长裤,黑色拐棍搭在椅边,正偏头看着窗外出神。
“哎对了,你最近这麽暴躁,是不是欲|求不满啊?”陈威忽然凑近岑柏言,打趣道,“今儿早上我可瞧见你在厕所洗内裤啊,昨晚上梦见什麽好东西了。。。。。。”
岑柏言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宣兆那边看了一眼,紧接着捂住陈威的嘴:“给老子闭嘴!”
他们动静不小,宣兆回头看过来,见到他们就弯着眼睛笑:“聊什麽?”
“聊柏言昨晚上梦到三上悠亚了。”陈威嘴上没个把门的。
岑柏言额角猛地一跳。
宣兆抿嘴笑了笑,戏谑地看着岑柏言:“小朋友,和老师说说细节?”
细节?细节就是他梦里的场景极度香艳,然而身材妖冶的女郎一回头,露出的竟然是宣兆那张脸!
这他妈怎麽说细节?
岑柏言拿拳头虚掩着嘴唇,低低干咳了两声,板着脸说:“少儿不宜。”
“我可不是少儿,法定年龄都过了。”宣兆说,“你也来上课吗?”
岑柏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威抢先替他回答:“他来自习,柏言,你自个儿找个空座坐下吧,我上课了啊。”
“。。。。。。”岑柏言背着包,拉开了隔壁桌的椅子。
宣兆眼睛里浮起分明的笑意,岑柏言克制着没转头去看他,也能察觉到他含笑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岑柏言觉着就是宣兆长得太惹眼了,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漂亮,又白又瘦,和小女孩儿似的,所以导致他心神不定。
他跟着陈威过来也是这个原因,他得多看看宣兆,习惯习惯这张脸,对宣兆这张脸脱敏了就行,同时加强加强对宣兆的认知——这人再漂亮也是个男的。
于是他抱着“脱敏”的念头,也转过头,理直气壮地和宣兆对视。
宣兆对他眨了眨眼,眉目间是跳跃的鲜活和狡黠,又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嘘”的手势。
陈威在对面低着头翻书包:“哎我卷子呢?哪儿去了?”
宣兆从衬衣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素雅的白色小布袋,锦囊的样式,半个手掌大小,朝岑柏言扔了过来。
岑柏言擡手接住,一股极其清淡的青草香味从小布袋里传来,是宣兆身上的味道。
原来他的味道是这麽来的?
岑柏言抿了抿嘴唇,又看见宣兆朝他举起一张餐巾纸,上面字迹隽秀——
“不好意思,刚才偷看你许久,给你的报酬。”
岑柏言忍俊不禁,原来这是偷看自己的费用。
小布袋上还留存着淡淡的馀温,是宣兆心口的温度。
岑柏言忍不住想,他答应给陈威的草药包,应该没有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温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