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人,像魔神。
陈父:“……”
他认得这人,老脸狠狠的抽了下下,他行礼,“下官陈修生见过武王。”
吾儿说得不错……儿啊,你害惨爹了。
齐承鸿先打量了下陈明乐,见他无碍才轻声道:“伯父免礼。”
陈父受宠若惊,连带着陈母。
陈明乐倒还好,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就见了一面,自己是有些过了。
……
齐承鸿对陈家有救命之恩。
齐承鸿和陈明乐交往频繁了起来。
只是齐承鸿忙于军务,陈明乐在道院不常见面,但两人常常书信联系,大雁传书。
柳生白知道陈家有难之事已经过了三月。
因为有惊无险他就没回去。
他后来时常后悔此事。
小乐给他信里开始频繁出现另一个人的名字。
“生白哥哥,齐承鸿带我去打猎了。他好厉害啊,一箭能射死一头灰熊。”
“桃花开了,齐承鸿从边关回来了,给我带了十米长的边塞图,说等我身体好了,带我去看呢。”
“他带了几个大夫给我,我要喝好苦好苦的药。”
“我说想放风筝,他给我做了一只,好丑,一点都没有你做的漂亮。”
……
“他回京了,说以后不走了。我高兴是高兴了,可是……”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事吗?齐承鸿亲我了,生白哥……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他还说要娶我,可我也是男人啊。”
接到这封信的柳生白不顾家里反对连夜启程赶回京城。
这时已经快过去三年了。
他的小乐又长大了些,陈家幼子这两年声名鹊起,才智敏捷,能书擅吏。
他着红衣,戴着个白狐面具,就露出了双漂亮的杏眼,烂漫天真。
一黑衣少年立在一旁,气息沉稳,眼神柔和。
小乐正同他说话:“齐承鸿,我该给铭铭买什么礼物。”铭铭是他长姐的孩子。
他似有些苦恼,忽然记起什么,瞪了身侧人一眼,“不许说什么都好,铭铭又不是你,不会我送什么都喜欢。”
柳生白记这句话记了很久——“不会我送什么都喜欢。”
……
齐承鸿在二十那年称帝,年号永乐。
他后宫空悬,常和陈相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大雍在永乐七年肃清了内忧外患。
同年,齐承鸿与陈明乐结秦晋之好。
雄韬大略的君主和能谋善算的明相。
……
永乐三十八年。
相薨,帝哀,咳血不止,崩于子夜。
“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