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刚刚还一脸威严,对自己丝毫不惧,这会儿怎么谦虚起来了?
她在宫外救了卢静笃的事已经传遍了,她难道不知?
为何会拒绝?难道是怕担责?
想到此,他暗暗点头,应当是如此,
自以为想通之后,他紧走几步,再次将人拦下,语气又恭敬了几分:
“不是治病,是娘娘有事找县主!”他四下观望几眼,“娘娘并无恶意,您不去定会后悔!”
叶无双依旧看着太监的脸,心中想权衡利弊。
这舒嫔是安国公的亲侄女,而上次那老贼给祖父下毒的事情还未过许久,
安国公是太子党,而父亲在朝堂上与太子政见不合,经过大皇子一事后,关系更是差了几分,
她此时若是去了舒嫔宫中,便是让叶家难做,
不过最主要的是,她对舒嫔没有好印象,便更不会去了。
想到此,她依旧是那副纯真的笑容,“多谢娘娘抬爱,但我家中还有事,还请公公替我向娘娘请罪。”
见她又要走,那太监无奈,只得自怀中拿出一个玉牌递了过去,
“娘娘说您见到这东西定会同意。”
他的手就那么举着,叶无双看着玉牌,瞳孔不自觉放大,
玉牌上的莲花纹栩栩如生,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白莲教的东西。
“娘娘说了,你们有共同的敌人,可以合作。”
叶无双抬头看着太监的眼睛,见其眼中的焦急担忧不似作假,便拿出一个荷包,打开在面前,
“公公放这里吧。”
将东西收好,她抬头开口:
“请公公转告娘娘,我需要回府准备一些药材,等药材齐全后自会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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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她转身,再次向后宫方向走去。
此时她也歇了去探查寿宁宫的心思。
可药还得给太上皇,她将袖中瓷瓶握在手中,又回到了慈宁宫。
太后见她去而复返,虽面露不解,却还是一脸慈爱,
“怎的又回来了?”
她让钱姑姑上了热茶,拉着叶无双的手坐在身边。
叶无双将右手抽出来,反握住太后的手,
“娘娘您看我这脑子,想来想给您请个平安脉,刚来时却一点都没想起。”
又是几句话将太后哄的乐呵呵的,她又写了个安神的方子,递给钱姑姑,
“观您脉象,这些日子应是睡不安生,这方子益气安神,
您拿给太医们看看,没问题的话您就用上,十日后保您一觉到天亮!”
“好好,你这孩子有心了。回来本宫这儿有何事?直说便是。”
叶无双被戳破小心思,倒也不尴尬,只是淡淡笑着,开口时带着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撒娇:
“果然,臣女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她将瓷瓶放在桌上,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前几日为太上皇诊脉,现他的身体确实需要调理,这便是药丸,还请您帮臣女转交。”
她讪笑挠头,看表情相当窘迫,“就是因为此事,臣女才想起为你再请一次脉的。”
看着她这个表情,太后忍不住笑出声,钱姑姑也在一旁打趣:
“您就饶了这丫头吧。”
太后还是笑,将药瓶拿起,“好,那等下本宫亲自去送。”
与太后在宫中又聊了一会儿,叶无双看着时辰,终是告退。
回到府中时,她便看到一脸焦急的老夫人正在前厅,看样子一直在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