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邵景逸的名字,夏玫霎时停住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女人已然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进屋後,汪念四下看了看陈设,表情挑剔的像是在挑选包包和衣服。
她一身珠光宝气,可却穿了一双突兀的白色凉鞋,厚底粗跟,好几年前流行的款式。
按理能背得起这麽贵的限量包,再怎麽特立独行也不可能穿着这样一双不搭调的鞋。
夏玫目不转睛盯着乔念,心底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鞋子是消耗品,一个人的经济能力,很轻易就能在脚上看出参差。富到变态的人,鞋子大多是真皮的定制款,真皮易磨损,几乎是走几步就废的程度。
照女人的穿着打扮,之前的鞋子也多是这样,究竟是什麽原因让她放弃真皮鞋改穿橡胶底呢?
夏玫缓缓走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用一种你敢说“是”我就杀了你的表情问道:“你是邵景逸的情人?”
像是收到褒奖,汪念抚上脸颊,一脸娇羞道:“哎呦~不是啦,我看起来这麽年轻的吗?”
见对方否认,夏玫明显松了一口气。
看来邵景逸的眼光也没有差到这种程度。
但不知为什麽,明明是第一次见,夏玫却发自内心的讨厌对方。
强忍冲上去薅人头发的冲动,夏玫一脸不耐烦地说:“有事吗?有事没事我都不想听,你赶紧离开。”
汪念勾唇笑了笑,眼底却并无一丝笑意,她一脸不认同地说:“别着急赶我走啊,我要说的事你肯定感兴趣。”
邵景逸招惹得尽是些个什麽东西。
陪莫名其妙的女人浪费时间,夏玫已然不悦到极点,她咬着牙道:“有屁快放。”
似乎是回忆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汪念“咯咯”怪笑了两声,在夏玫耐心耗尽之前,她终于缓缓开口。
“邵景逸他爸在他十六岁那年突发心脏病去世,次年他就掌握了邵氏集团的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那时的他刚过十七岁的生日……”
汪念适时的停顿,自认为给足了悬念,可等了半天,却还不见对方搭腔。
如此,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猜这是为什麽?”
夏玫终于有了反应,她问:“为什麽?”
汪念恶狠狠地瞪着夏玫,她眼睛通红,声音越说越大:“因为他恨他父亲新给他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後妈,他见不得别人好过,为了报复他父亲邵冠知,你知道他都做了什麽吗?”
刚才还十分不耐烦的夏玫,心中的暴躁逐渐销声匿迹,她淡淡地问:“他做了什麽?”
“邵景逸在他父亲犯病的时候,把药给丢到了窗外。”
说完,像是在找认同者般,汪念对夏玫歇斯底里地喊道:“能想象吗?他一个未成年,竟然心思歹毒到要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他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有证据吗?”夏玫一脸平静地问。
似乎是被夏玫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乔念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向夏玫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发誓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目睹这一切的我很害怕,後面他走後,我才敢跑到楼上查看情况,当时的邵冠知还有最後一口气,是他亲口告诉我是他亲生儿子逸害得他。”
话了,怕夏玫不相信,她继续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是邵景逸的继母,他知道我一个孩子妈妈没威胁,就索性把我当成空气,我倒无所谓,就是可怜我那还在上小学的儿子。”
思及此处,汪念低头擦了擦眼角,她的嗓音沙哑,鼻尖通红,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
“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滚。”夏玫冷声道。
汪念的睫毛还挂着泪珠,见夏玫一点也不在乎,她一脸震惊地问:“你不觉得邵景逸他……”
“别用你那破嘴叫他的名字。”夏玫终于忍无可忍。
她的眼神平淡无波,嘴唇一张一合,讲出让人足以後背发凉的一段话。
“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今天你不知死活的出现在我面前,为了邵景逸我也只会把你处理得干干净净,然後一把火烧了或扔海里喂鱼。”
汪念呆愣在原地,半晌,她颤抖着嘴唇吐出两个字。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