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暖暖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你赶紧走吧!是高等生育力了不起啊!我没有生育力怎么你了,是吃了你一块肉还是喝了你一口水?你刚喝的水还是我烧的呢!”
兔暖暖不理解,为什么卓兰生育力上等就能如此趾高气昂,仿佛她将低等生育力的人踩在脚底下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生育力,就能体现一个雌性所有的价值吗?
兔暖暖一直对这件事深恶痛绝,不只是兽人们对她的态度,而是这种畸形的价值观。
卓兰自是拉开木门,嘴上还念叨着:“走就走!”
门一打开,寒风就灌了进来,离木门最近的卓兰头发甚至被风吹了起来。
兔暖暖在厨房喊道:“走了记得关门,外面冷死了。”
卓兰眼前白茫茫的一幕,愣了愣,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犬恩见状连忙把卓兰拉回木屋里,顺手把门关紧。
卓兰问道:“这真到冰封期了?半夜里的气候转凉是真的?真的是兔暖暖治好了我?”
犬恩点点头,哀求道:“你暂时先在暖暖这里待一会吧,你身体刚好,现在出去肯定又会生病的。”
今年的冰封期比往年都冷。
兔暖暖这时出来了:“怎么样?还出去吗?”
卓兰脸上一愣,还是坚持道:“出去就出去,我才不要在你这待。”
比起生病,卓然最害怕的是自己在兔暖暖面前没面子。
犬恩拉着卓兰的手还在哀求,卓兰气极甚至踹了对方一脚,犬恩顺势大手一抱把卓兰的脚握在怀里。
刚刚寒风一吹,卓兰的脚都冷不少。
好不容易治好,可不能再感冒了。
卓兰脸一红,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
两人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产生了某种平衡。
第一次被人撒狗粮的感觉不好受。
兔暖暖咳嗽了两声开口道:“你就留下来吧,我也不希望我好不容易治好的雌性又生病。”
她看向刚出来的苍凛有些心虚,她还没和苍凛商量呢。
“苍凛,可以吗?”
看着小兔子心虚的眼神,他笑着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家里你做主。”
兔暖暖听着心里暖洋洋的。
“可犬恩不行。”苍凛瞅了眼似乎也想住下来的犬恩道。
“那卓兰怎么办?她吃饭,喝水谁照顾她?”犬恩愣了愣,反驳道。
兔暖暖惊呆了:“她没手吗?自己干啊!”
犬恩再不愿意也只好同意,他怕族长和兔暖暖不开心甚至连卓兰都要赶出去。
卓兰留了下来,嘴上还嘀咕道:“这可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兔暖暖忍了忍,这才没有回怼她。
今天夜里苍凛到哈尔的木屋借宿,而这间木屋内只剩下兔暖暖和卓兰两个人。
卓兰盯着兔暖暖的大床道:“喂,我要睡这!”
兔暖暖:“”
这说的是人话吗?
卓兰见兔暖暖不说话,直接躺在大床上,把兔暖暖甚至挤到旁边的一个小角落。
“你这只臭狼!”兔暖暖拧眉大叫道:“这是我的床!”
“我睡睡怎么了?”卓兰翻个身,把兔暖暖的被子拉过盖在自己身上。
卓兰满意地躺着,这床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比她的床要软多了。
除了有些残留的族长的气味外,哪哪都好。
兔暖暖叫着要把卓兰推开,一只小兔子的力气哪能推得动一只狼?
卓兰睡得打鼾,兔暖暖这才停手,累得精疲力尽。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投生成为一只象兽。
她要一脚踩死这只可恶的雌狼!
闹腾了一会,她犹豫再三,拉起被子的另外一个小角,抱着小小的蛇蜕枕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