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守在我床边的是一脸愧疚的顾晚。
“阿骋,你醒了?我昨天担心你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你的踪影了,你来医院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你知道我多心急吗?”
她靠近,抚摸我的脸颊。
“还好,你没什么事儿,以后不要再耍脾气了,乖。”
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听着她责备的语气,我觉得陌生。
我错在哪里了?错在没有忍着过敏窒息,看他们拉丝接吻吗?
“我算什么?”
我声音沙哑,她好像没有听清。
“什么?”她眼神慌乱,“你说渴了吗?”
她背着我去拿水杯倒水,身形颀长,她的腿彻底好了,可我怎么如此怀念她坐在轮椅上的日子呢?
顾晚还没有把水杯递给我,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盛临骋,你真的过敏到住院啊,让我看看酒精过敏是什么样子。”
冯城垣进来就显得很兴奋,他看着我的脸,笑得格外肆意。
“我们出了名的大帅哥,这也太好笑了,脸肿的眼睛都剩条缝了。”
他拿出手机,对我一阵咔嚓。
“我拍下来,发个朋友圈,肯定很多人点赞。”
我成这副样子,就是拜他所赐,他还来羞辱我。
一瞬间,一股气冲上我的头顶,我拿过顾晚手里的水杯朝冯城垣砸了过去。
杯盖子没有盖紧,杯子砸到冯城垣时,水洒在了他的皮肤上。
他惊呼着跳了起来。
“啊,好疼。”
顾晚一个箭步过去,拉着冯城垣进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
“盛临骋他想用开水毁我的容,太恶毒了。”
卫生间传出了冯城垣控诉的声音。
“晚晚,我只是和他开玩笑,他怎么这么对我,是不是嫉妒我们相爱才这样。”
“他就是我家养大的孤儿,有什么资格爱我。”
顾晚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水声依然没有压住她的声音。
十分钟后,顾晚怒气冲冲地拉着冯城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