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知怔怔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一闷棍打昏了头,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看门的大爷还在继续说:“周老师这事儿蛮光荣哩,咱们这一片,就他一人儿报名了。”
“就是西藏那边实在是太苦咯……”
沈琳知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面色呆滞的转身,一步步往回走。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月色微凉。
昏黄的路灯照在她身上,地上的影子都形单影只,显得十分落寞。
她脑海中回荡着大爷的话。
周老师去西藏支教,昨天就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沈琳知的脑子就停滞了。
西藏,那么远的地方。
他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走了。
冷风呼啸而过,从脖子往下灌,一直灌进了她心里。
吹得沈琳知的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来一样疼。
沈琳知回到院子时,连云嫂子正好出来收衣服。
看到她,连云嫂子热情的打招呼:“琳知回来啦?周老师没和你一起吗?”
沈琳知没有说话,就这样怔怔的回了自己的屋子。5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周昀山说走就走了,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给她留下。
沈琳知坐在自己屋内的桌边,目光盯着对面那间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黑色的眼眸越来越暗淡。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用力到指节泛白。
良久,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
绿皮火车慢悠悠的前进着,车厢内十分热闹。
有人嗑着瓜子唠嗑,也有人抱着孩子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