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些剩饭,在发育期的小姑娘根本吃不饱,但是即使这样王红梅还是嫌弃她吃的多。
“吃啥啥不剩,猪一样。”
她没有争辩什么,因为没有用,她尝试过,得到的只有更加难堪的羞辱的拳脚相加。
污浊的水池里倒映出她麻木的眼神,呆呆的,反应迟钝,如果不自我情绪麻木,那太痛苦了。
她只能一直自我催眠,‘我不痛,我不疼,我是个石头,没有心,没有情绪。’
所以,才不会难过,不会受伤。
大冬天干了很多活,身上黏腻的不舒服,但是她也只敢拿温热的毛巾擦一擦。
不能洗,会有不好的事。
一大早,王红梅一家去赶集。
她趁着这个空档,偷偷拿了热水兑进盆里准备清洁自己,怕他们突然回来,她躲到小小的杂物间中。
没有火盆,没有空调和其他任何的取暖设施,热水其实很快就凉了。
她抓紧时间擦拭清洁,一股冷风猛的吹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强烈的窥视感。
抓起衣服回头,她看到了站在窗口往里偷看的杨英俊,呲着大黄牙眼里都是看肥肉的欲望。
她仓促穿好衣服,但是他顺着推开的窗户直接翻进来,步步紧逼。
“戚悦,反正以后你也要给别人玩,吃我家用我家,不如先给我玩玩,也省的到时候便宜了外人。”
她不断后退,情急之下拿铁质的器具砸了他的头,王红梅很生气,把她大雪天里绑在院子上栓牛的桩子上。
雪花飘落她的衣襟,头,还有膝盖,她冻的瑟瑟发抖。
“好冷啊。”
夜里黑漆漆,前面像是看不到光了。
她想那个无所不能的宠爱庇护她的人了,可是她记不起,那个人,是谁?
她迷茫的看着天上微薄亮光的月亮,她怎么连自己想着的人是谁都不记得呢?
因为她的强烈反抗,甚至以死相逼,王红梅一家才渐渐不再打她的主意,但是杨英俊要娶老婆的。
他们只是换了一套手段罢了。
她被迫和一个傻子相亲,那个人一把年纪,身上脏的要死,还在玩自己的鼻涕。
他们说,要她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给他生孩子,给杨英俊换彩礼钱给他娶媳妇。
她想跑,但是被抓住了。
他们把她塞进快要报废的婚车里,要她去那个傻子家里,结婚过日子。
她心里好着急,好害怕,车子一路颠簸,她急的哭出来。
“不要,我不要过这样的一生。”
好害怕,好害怕。
你怎么还不来啊。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是她的地狱开场。
浑身僵硬的小新娘不像要去结婚,像是在赴死的路上。
……
戚家把她接回去,从水火中把她捞走,但是她又掉进了新的油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