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一声过后,这场剧情算是结束。
许知椿看着她蹲在那,满脸的血迹,手里的长剑甚至还在不停往下滴血,却一脸迷茫的问她的师尊。
‘我还有回头路吗?’
充满了邪气残忍和暴戾血腥的一幕,又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
这场戏,好的不能再好了,仿佛她真的是那个千夫所指的谢红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将自己的骨血都勒到变形。
变成了她自己都不认识的面目全非的样子。
被命运推着走向既定的命运。
像是嗜血的野兽,也像是迷途的羔羊。
过了好一会儿,许知椿带头鼓掌,“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他转头和助理说,“拿合同过来,今天就可以签了。”
助理问他,“那其他那些试镜的人呢,不考虑一下了吗?”
许知椿确定的和他说,“不考虑了,就定戚悦。”
“那些没有试镜的告诉他们不用再来了,试过的那些里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这个角色,为她而生,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这是个非常高的评价了,但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反驳他的决定。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两场戏,他们有目共睹。
她是当之无愧的谢红药。
签过合同,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这半天折腾下来也属实是够累人的。
尤其是戚悦,她这么半天连着做了两场复杂的妆造,还要背台本要演戏。
身体早就感觉到疲惫了。
陆泽过来给她拿了一瓶水,“没想到你的演技居然这么好,之前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啊。”
“要不是知道你之前没学过,我还以为你是正经科班出身的。”
戚悦被夸有点害臊了,脸有点微微的泛红,“嗯,我自己也没想到。”
她对于善念的谢红药这个角色,本身存在性情的适配度,演的成分其实不是太多。
难度更大的是陆且行的角色,从蛛丝马迹中她大概能推测到他之前的生活。
他是个很有傲气的人,而且,她觉得他其实骨子里有一股孩子气的真性情,她一开始还怕他做不来演戏这种事。
对于普罗大众认知的很多事情,他往往有一套自己的观念。
比如大部分人服从的孝道和仁义,在他的观念中是和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格格不入的。
有些时候她觉得,他和自己看起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有些事情,他们却是最同频共振的。
世人大多虚伪的很,有很多事情总是觉得为难,总是拿一些情感道德来做虚浮的事情。
某些道义也会变得廉价和低俗。
但是在他们眼中,有些东西,非黑即白,不容模糊。
就像小孩儿很多时候和大人的想法就是截然不同,他们的眼睛里,世界是另外一种样子。
吃过饭,戚悦在剧组这边沿着河边吹晚风,陆且行安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