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有点躁郁,“不许乱看别人。”
戚悦委屈,他又不让自己看,她没意思嘛,看看别人还不行。
怎么这么霸道!
她头刚要转过去,就被陆且行捏着下巴拧回来,视线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她气鼓鼓的看着他,陆且行感觉到一股堪称灼热的视线,他脑袋疼的以食指和拇指撑在额头一侧。
真是个冤家。
他吃差不多之后停下手里的动作,迎着戚悦河豚成精一样的表情问她,“吃不吃西瓜块儿了?”
戚悦:“吃,要两个。”
他微不可见的露出一点笑模样来,然后起身给她拿西瓜去了。
陆且行起身,斜对角那个灰粉色衣裳的青年跟对面的黑衣服男生说了几句什么。
随之他对粉衣服的微微点头,起身跟上了陆且行的身影。
陆且行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有人在观察他们,像是观察一件待价而沽的器具一样的视线。
他手里拿了个盘子装了几块西瓜,转身和身后那个打了个照面。
他视线瞬间紧缩。
“宁不臣?!”
黑衣服的男人静默看着他,眼里是无机质感,仿佛蒙尘的玻璃珠,灰扑扑的透不出一点光亮。
陆且行一手握住他的手腕,而那人反手就是一个凌厉狠辣的拧折。
两人在很短的时间里看似轻巧的来回过了几招,一道慢悠悠的声线在黑衣服青年身后想起。
粉衣服男人手指慢条斯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朵器,不要这么没礼貌,我想这位先生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朵器?”
陆且行呢喃一边这个名字,眉目中透过一股凶恶的火气。
这个该死的称呼是玄武时期北方的堕妖称呼那些人族俘虏的,大概意思类似于牲畜,小狗。
陆且行手里紧紧捏着那个盘子的一边,视线直直的看着这个“朵器”。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宁不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那么傲气的人会给别人做什么‘朵器’!”
面前人无机质的眼眸里始终一点情绪也没有,粉色衣裳的男人莞尔一笑,“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陆且行眼里也闪过一抹疑惑,真的是认错了吗?
他垂眸,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抱歉,他和我一位朋友太像了。”
等回去之后,他还在想刚才那个事,他不太相信世界上能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短暂交手的那几个招式太熟悉了,但是……
宁不臣不是死了吗?
那个苟东西还死在他前面的,甚至是他亲自给宁不臣送的灵,他确认,宁不臣那时候绝对是死透了的。
要不然他也不能眼看着他躺棺材里被埋了,当时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生机,他都会帮他。
但是没有,宁不臣死的很透彻,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肩膀被戚悦戳了戳,“你想什么呢?我们一会儿去做什么?”
“要不要去青岩古镇逛一逛?”
陆且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从来没感觉这么烦躁过。
“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