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太宰君,我认为你说的很对。”
戚月白蹲在地上:“其次,我之前好为人师的时候说过:万物平衡,不存在绝对无敌的事物,现在我把他改一下送给你,世界上最绝对的事就是世界上没有绝对。”
他顿了顿:“上帝在掷骰子,随机性,和量子纠缠。”
不理解也没关系,因为无论理不理解都不影响他还有九个小时就要上课了。
那可是先祖辛辛苦苦拼出来的满勤,对日后留学和他的好学生人设而言都异常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打卡上!
太宰治额头冒出个井号:“事情不还没结束吗。”
“结没束结束都不影响我把话还你,你刚才装的我头昏脑涨,轮到我得理不饶人了,太宰君。”戚月白把手收回来,在太宰治的风衣下摆擦净沾到手指上的血渍:“毕竟你分析了一大堆,没猜对。”
涩泽龙彦就这么水灵灵的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脸上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血液流满微凹的地面,形成一大片血洼。
大概在他们到达孤儿院之前,就成了一具尸体。
凶手是——他对面不知道为何,以头抢地,以血洗面的白发少年。
戚月白不知道为什么孤儿院会有这种地方,但不可否认,是很经典的豫章书院风装修。
电椅,边上还有抢救仪器,从凳子上断裂的皮带的长短看来,应该是那少年挣脱了束缚,干掉了涩泽龙彦。
哇,好自由。
“电击是烹饪手段,涩泽君吃人不成被反吃,小菠萝吗。”
戚月白用一根手指戳戳少年的头发,发现还挺干净。
于是放心的伸出全掌呼噜呼噜,把对方头发弄的一团糟。
“电熟的肉,我还真没吃过。”
少年醒着,刚开始是真昏,不过被他进门用反转术式救醒了,现在他身体抖的厉害,但在遏制自己的发抖,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不速之客发现。
太宰治咬牙:“那是因为你没把全部信息告诉我吧!”
那么点东西,正当他手持剧本吗?所有预测都基于情报啊!
“你看,你就没考虑到我这个情况。”戚月白把手抬起来一点,少年不抖了,再按下去开始抖,跟装了个开关似的:“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他突然起了坏心思。
“不过这孩子真的昏迷了吗,昏迷的人是没法蜷缩成团的吧,毕竟肌肉是由中枢神经系统通过神经冲动实现的,昏迷全身应该都很软,还有我听说,昏迷的人举起手不会落下。”
“你在说什么?”
太宰治觉得莫名其妙,然后看见戚月白把那少年胳膊从怀里抽出来,往后一掰。
还真举着。
像即将飞走的苍蝇。
太宰治无缝衔接:“我听说昏迷的人昏迷太久会伸出舌头,因为唇部肌肉松弛。”
中岛敦庆幸自己是脸着地,于是他偷偷调整了姿势,吐出舌头。
“我说你们两个……”中原中也抱着胸靠在门口,一脸无语,他想评价,又觉得承认自己和这俩人一伙有点掉价:“到头来这小鬼杀了白麒麟,不是白跑一趟吗。”
“没有白跑,毕竟得到了更有用的东西——小茶野不是说,白麒麟会来这是有人给了他情报吗。”
太宰治移动到中岛敦身后,抓着脚踝后退,把他跪在地上的双腿抻直。
“结果引导异能者欲望的异能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真无聊。”
戚月白点头赞同:“我以为至少会长羊角呢。”
还他魅魔。
“给我回归正题。”中原中也攥拳:“是那个费奥多尔要杀白麒麟,这个意思?”
太宰治忙着捣鼓中岛敦:“不介绍一下费奥多尔吗,小茶野,毕竟你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吧。”
“事实上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像你描述这个故事。”戚月白看着被摆的奇形怪状的少年,虽然这个游戏是他发起的,但不妨碍他觉得太宰治是人渣:“因为发生了很多事。”
很多,似乎不太能说,不太方便说的东西。
“能看出来。”太宰治不在意:“破碎的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会推导出来的。”
“那先结个「束缚」吧。”戚月白抬手,放出的金丝迅速生长为木本,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等等,我忘了问,中原君也要听吗,听的话请也和我结「束缚」,因为涉及到世界本源。”
太宰治眼睛一亮:“哇,听起来真有趣。”
中原中也本来想说不感兴趣的,但一想到他刚才奔着针对「打败白麒麟的人」的陷阱兴冲冲的上楼,把院长办公室上上下下翻了十几遍什么都没找到,害怕下面的戚月白他们出事一路狂奔,结果太宰治一脸无辜的说:‘呀,猜错了,没有陷阱’的心情,一咬牙。
“可以。”
他知道「束缚」,一种需要双方自愿签订的咒术手段。
三人定下‘不泄密’的「束缚」,创立私聊。
戚月白戳戳四肢被摆成‘卐’,上身离地,吐舌瞪眼的中岛敦:“小朋友,起来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