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饿中色鬼一般,好不肆意。
可事实上,趴在谢卿白胸口的文楚,睡梦中开始不老实起来,像睡魇了一般,想醒来又醒不来。
她好像不得其法,在谢卿白身上扭来扭去,声音渗出些许低吟,“小白,小白。”
谢卿白顿时停在那里,望着文楚睡梦中浮起的嘴角。他似乎猜到文楚是梦里梦到了什麽,他摸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她。
伴随着的,是越来越水润泛滥的一处。
谢卿白心想,大概文楚的梦里要比现在更为荒唐,不然也不会情动成这般。现实反哺梦境,这忽然给谢卿白带来了思路。
这倒也是一种,让文楚面对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好机会,至少梦里她不止是把他当做师弟,而是作为个男人。
春风一梦的对象是他,那证明她心里也至少没有癡念其他人。
想着谢卿白更为精神。
她将文楚的双腿并拢在他腿间,紧紧地夹着他。
谢卿白这才加了些速度,蚀骨的麻意席卷全身,也让睡梦中文楚身子激了激。文楚陷入了梦魇中,她想醒来,可是怎麽都醒不来。
但是身体激蕩的麻痒,却又让她不想醒过来。
她有些难适地,梦里低唤着,“小白,小白,好痒。”
谢卿白正在节骨眼儿上,被她这柔柔低低地唤着,一个没防备直接崩在了那里。
他低低息喘着,擦了擦眼角的汗,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扫向文楚,他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文楚垂在脸侧披散下来的长发,在她耳边说道,“师姐忍一忍,等以后一定让你舒服。”
他从身到心都要得到她,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要突破那最后一层,他也得是在她清醒之时,心甘情愿的给他。
没了他的擦磨,文楚安静了下来,她睡得更踏实了。
暂时得到释放的谢卿白,心里的焦麻躁动终于是平複下来。他将文楚放在一旁的床上,半撑起身子在她唇上吻了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随后给文楚和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这才拉起地上自己的那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随后将文楚旁边的被子踢到床脚,这才搂着文楚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文楚是被一声低哼惊醒的。
谢卿白半弓着个身子,跟个虾米似地,在文楚耳边小声道,“师姐,好痛。”
文楚睡梦中惊醒,她忙坐起身,见谢卿白缩成一团,“小白怎麽了,伤口裂开了?”
她以为是自己半夜睡觉不老实,压到他伤口了。
谢卿白半拱在被子里,手压着半床被子被他压在腰间。
只听他闷闷地捂着脑袋,压抑地道,“师姐,你是不是对断老谢家香火有执念?”
“……”
这话文楚不是第一次听了,她顿了片刻,当即明白了此刻谢卿白的窘状,是因为什麽。
她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一时有点无措,一双睡意惺忪地大眼睛瞬间精神了。她眼神四处打量,结结巴巴地,擡手欲安慰谢卿白,但又觉着不合时宜。
忽地发现,他俩拱在一个被子里。她低下头认真打量了番,这床被子是昨晚她留给谢卿白盖的,此时一般盖在她腿上,一半卷在谢卿白腹下。
那她自己的呢?
文楚在昏暗的床铺里扫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被子早被她踢到了床尾。
文楚是越发歉意,她睡觉一直不老实,她知道,所以她原打算睡外间,现在倒好……
她趴下身子,将自己的被子拉起来,钻进去,小声道着歉,半趴下打量着杵在那里不动弹的谢卿白道,“对不起小白,你看,我就说我不能挤一块睡得。”
不然也不会大清早踢你一脚,踢得还真是地方。
谢卿白趴在那里侧着脸,露在外面的眼睛狭开一条缝,幽怨地盯着文楚,倒是真有些可怜。
文楚从善如流地拍着他的背,笑嘻嘻地欲拉他坐起来,“哎呀,以后我会注意的,要不这样,今晚咱俩中间用什麽东西拦起来,这样就不怕我再误伤到你了。”
她倒也真是很认真地给建议。
谢卿白缓过那股痛劲,抓着她的胳膊坐起来,靠在床被,哼哼着说道,“师姐那是低估你自己了,这里就是有一堵墙,你也得推翻了。怕是伤的还是我,还是算了吧。”
文楚撇撇嘴,见他没事了,也放松下来,又摊回床上,伸了个懒腰。
谢卿白见她那副慵懒适得的样子,他忽然就心痒痒,想逗逗她。
于是侧靠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懒散地盯着文楚问道,“师姐,你昨晚可是梦到了什麽,为什麽咬我脖子?”
说着他还侧过脸,将被咬的那一处牙印展示给文楚看。
文楚起先是疑惑,认真回想,忽然间就跟宕机了一般,僵在了那里。梦里的画面一股脑全沖入了她脑海里。
那些羞耻的不能言的欺负谢卿白的画面,她生硬地转过脸,视线落在谢卿白喉结旁边,那一排浅浅的牙印。
她顿时觉着有些口干舌燥,眼神心虚地对上谢卿白的眼睛,“我……”
梦里的那些画面,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告诉谢卿白,只拉起被子盖过逐渐憋红的脸,“是我吗?不能吧。”
声音都流露着不自信。
眼看她就要全部埋到被子里,一把被谢卿白按住了,将她又从里面拉出来,显然谢卿白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只又道,我还听见师姐似乎说,“小白,你好石更。我哪里石更?师姐梦里可是有梦到我?”
文楚见糊弄不过去,干咳了几声,暗骂自己,这一晚上是被谢卿白听去了多少浪言浪语,“我,我那是梦见你抢了我的东西,然后,然后我就跟你打架,……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