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瞬间,车厢里的空气好像被抽走了,寂静的窒息感无声蔓延。
&esp;&esp;就连前面的成蛟都感觉到了压抑,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esp;&esp;窗外树影不断划过,忽明忽暗让环境变得割裂而破碎,思绪也变成了绷紧的弦。
&esp;&esp;弦上有人在心惊肉跳,有人在权衡利弊,也有人在隔岸观火。
&esp;&esp;有那么一刻,成蛟甚至以为秦妄会直接把人打晕绑起来。
&esp;&esp;但实际上秦妄什么都没做,他隐忍而克制地收回手,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esp;&esp;夜棠也收回了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靠在车窗上垂眸看自己的手腕。
&esp;&esp;原本如雪的肌肤,被攥得红了一大片,乍一看就像是红梅覆盖其上,美丽又惊心。
&esp;&esp;疼的,这次是疼的。
&esp;&esp;夜棠想。
&esp;&esp;原来秦妄是会让他疼的。
&esp;&esp;睁开眼,秦妄一眼就看到了那截通红的腕子,不由得呼吸一滞,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察看,却被后者躲了过去。
&esp;&esp;“别碰我。”
&esp;&esp;夜棠轻声说。
&esp;&esp;这次他很平静,甚至没有半分恼意,但秦妄就是不敢再前进分毫了。
&esp;&esp;他僵硬地坐在那里,低垂着头,碎发遮住眉眼,久久无言。
&esp;&esp;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很长时间,也或许只是一小会,车终于停下了。
&esp;&esp;此时生控局门口比往常要嘈杂许多,无数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一窝蜂堆在大门口,哄叫着将气氛推升至危险的高度。
&esp;&esp;“我的儿子就是从他们生控局出来后被绑架的,他们必须给个说法。”
&esp;&esp;“我的儿子才二十岁,他为什么要遭受这些啊!”
&esp;&esp;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将哭得不能自已的妻子搂进怀里,脸上满是悲痛,原本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脊背都佝偻下来。
&esp;&esp;“对此生控局怎么说啊?”
&esp;&esp;“生控局该给个说法吧,不是自诩夏滨的守护者吗,怎么这个时候当起缩头乌龟了?”
&esp;&esp;“对啊,秦组长呢,这么长时间也不露个面,以为我们好糊弄是吧!”
&esp;&esp;一群记者顿时化身为义愤填膺的正义使者,叫嚣着要冲破生控局警卫员组成的铜墙铁壁。
&esp;&esp;他们试图将原本轻飘飘的言语化成最锋利的刀,来讨一个所谓的公道。
&esp;&esp;夜棠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原本不准备理睬,却在经过的时候被人拽住了袖子。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