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刘彘的脸色不大好。
还有什么?我摸摸下巴想了想,趁他凝神等待,一把将他抓来,让看我肩膀的伤:“还有就是我昨晚被你啃了一口!别以为你岔开话题我就会忘记!”
刘彘的脸一下子黑了。
我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床上。
他低着头,阴沉的慢慢爬起来,脸上聚集起怒意。他扯住我的衣襟,狠狠还击。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几个来回,两人皆脸颊青肿,嘴角见血。
他似乎积累了多日的怨气,出手比我狠的多。
我又不欠你什么,你干嘛一副跟我拼命的样子。我觉得莫名其妙,忍让了一会,渐渐也来了脾气。
两人都是不会喊疼的类型,这次互不留手,拳脚愈加重。
厮打间出了纱帐,两人怒目圆瞪,互揪着中衣,在地上滚来滚去,挣也挣不脱。
“刘彻,你有什么毛病,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气急了,叫起刘彘的新名字。他几个月以来都是不阴不阳的态度,我受够了。
刘彘将我按在地上,神色复杂,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换了另一番话,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吧,刘荣哥哥死了,死在郅都的中尉府里。”
我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忘了推开他:“……为什么?”
“罪名是营造宫室时侵占了宗庙的土地。你信吗?”刘彘冷笑着,仿佛那是我的错。
“他不是,还在路上吗。”我犹豫的说。
“阿父为了安你的心,让大家瞒着你而已。临江离这里能有多远,查证梁王叔反迹的人都来回几趟,临江的百姓再爱戴他,再拆几次马车的辐条,他也早该到了。”
刘荣这么久都没到,确实不合理,我早该想到的。
我犹自挣扎:“梁王叔一来刺杀朝廷大臣,二来国内逾制宫室无数。为什么梁王叔没事,刘荣哥哥就……”
说不定是刘彘弄错了呢?
“还不是为了你!刘荣哥哥是长子,他继位怎么都比你名正言顺。他要是不死,你怎么坐得稳太子这个位子。阿父不让我告诉你,可我看见你什么都不知道,开开心心的样子就生气。”残酷的话从他口中吐出。
“你骗我!”我挣开他的手,将他反压在地上,揍偏他的脸。我不想相信。多骗我一会不好吗,让我多单纯的开心一会不好吗,大家晚一点长大不好吗。
刘彘嘴角青紫,带着血痕,他抿起唇。在沉默到压抑的气氛中,两人开始第二次厮打。
我俩近乎故意的,都不躲开对方的拳头,每一下都实打实的硬挨,想用疼痛来让自己遗忘些什么。
直到两人再无一分力气。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啦……”后知后觉的宫女们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