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灵脸颊一红,“谁诅咒了!我……”
“阮姑娘若有幸嫁到将军府,她生的孩子得称呼我一声嫡母,我无儿无女,你说我无儿无女?”顾朝颜抬眸,眼底寒冽如冰。
萧李氏直接‘呸呸呸’,“以后再乱说话,小心我扯你嘴!”
萧瑾跟阮岚这回也没帮着萧子灵。
顾朝颜实在太烦这一大家子,吃了饭拽时玖出门巡铺子。
与其说巡铺子,倒不如说她想做点‘赔本’买卖。
离开将军府是迟早的事,但若想全身而退,萧瑾同意五皇子都未必点头。
除非,她没有价值。
好在被五皇子看中的钱袋子不止她一个,另一个司徒家的大姑娘司徒月也是风头正盛。
上辈子自己被萧瑾舍弃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司徒月成了规模,且与工部尚书的小舅子沈屹成亲,二人财力是五皇子得以成事的基础跟保障。
这会儿蓥华街,顾朝颜出五千两盘下一间半死不活的花店。
她去拿时玖手里银票,用力时银票没有动弹。
“夫人,三思……”时玖冒死谏言。
顾朝颜掰开时玖手指,转将银票递给对面掌柜的,“四千两我买下这间铺子,一千两我兑下这间花店,您瞧好银票,房契也请您准备好。”
掌柜的热泪盈眶,将房契跟签好的契约字据双手奉上。
临走还磕了三个响头……
说起这家花店,自开张那日就被很多人预测过会死在那一年的秋天。
花开有时,颓靡无声,想留住花期简直痴心妄想。
不曾想这家花店非但没有死,还稳渡了三个春秋。
有人粗略估算过,这三个春秋店家要没赔大几千两,天理都难容。
“夫人,奴婢不明白……”
走出花店,时玖心头滴血。
顾朝颜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败家么。”
时玖瞠目时对面忽有人轻唤。
“顾夫人?”
主仆抬头,看到对面站着一位少女。
陆瑶。
秀水楼,天字号雅间。
陆瑶点了这里最贵的几道菜,之后以茶代酒,先敬顾朝颜。
“前日御花园宫宴,多谢顾夫人为我解围。”陆瑶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还存着几分稚气,面若银盘,笑起来隐隐显露两个梨窝。
“陆姑娘所指?”顾朝颜佯装不解。
“宫宴上若非顾夫人说的几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收场。”陆瑶脸色暗淡下来,咬着唇,眼圈都似要红了,“父亲说我差点成了笑柄。”
上辈子因着萧瑾的关系,她不喜欢陆瑶,甚至讨厌,总觉得那么一个小小女娘,死皮赖脸缠着别人夫君,不自重。
如今想起来,这么一个小小女娘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就被卷进残酷又无情的阴谋跟算计里,何尝不可怜。
“是兵部尚书过于严苛,陆姑娘知恩图报,朝自己的救命恩人敬酒有什么问题?”
“可裴大人似乎不喜欢。”
“那他一定不是不喜欢。”
见陆瑶眼中闪动出来的无措跟委屈,顾朝颜急忙解释,“裴大人一定是没经历过小女娘给他敬酒,腼腆了……”
嘡嘡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