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都是大官,给大官做妾不比咱们越州这些土老爷强?听说小姐的生父就是个什幺官。”
郭大又捏了一把花生米,颇为遗憾道:“就是没想到朝云那婢子倒是胆大,居然敢偷银子跑,约莫是早得了风声,以后咱哥俩啊,再想做那事就只能去花楼喽。”
一提这个郭二就来气:“娘的!那贱婢昨日还问我借了五两银子呢!”
“得了,人都死了,再说好歹也陪咱玩了两个月,值回五两银了。”
郭二想想也是,贼眉鼠眼地左右看看,忽然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大哥,你快看这是什幺!”
“这是……小姐的肚兜?”郭大双眼放光:“行啊老二!从哪弄来的?”
“嘘!”郭二满脸兴奋,“后院洗衣婆子那里偷来的,闻闻!可真他娘的香!”
郭大凑上去嗅了嗅,浅淡的桂花香与药香若有若无地在鼻尖散开,十分撩人。
一想到这件小衣曾紧贴过小姐的奶子,郭大裤裆里的东西瞬间就硬了。
郭大让郭二将肚兜收好,并淫笑道:“夜里再拿出来用!”
一道凌厉的目光忽然射过来,郭大郭二顿觉周身一冷。
可擡头却没看到什幺人,只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与他的侍从从旁经过。
“瘸子来吃什幺酒楼!晦气!”郭二骂了一句,继续与郭大吃喝起来。
……
半个时辰后,两名暗卫押着郭大与郭二进了酒楼附近的偏巷,让他们跪在了宁天麟面前。
“好汉……好汉饶命!我们明日一定还钱!”
郭大郭二惊恐万分,兄弟俩刚出酒楼就被人抓了,抓他们的人身手利落,与他们这种假把式不同,是有真功夫的。
二人还以为被赌坊的人找来追债,可在见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时,又觉得不对。
“这位公子,您……您……”郭二认出宁天麟,当即猛抽自己的大嘴巴:“怪我!怪我这臭嘴!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的计较了……”
宁天麟冷眼瞧着郭二:“拿出来。”
郭二还纳闷此人怎知他们刚得了一笔遣散银子?抱着侥幸之心,还企图遮掩:“不是,公子,拿……拿什幺啊……我……”
宁天麟神情冷暗,猛地掐住郭二的脖子:“拿出来。”
郭二呼吸困难,脸涨得发紫,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郭大抖如筛糠,这残废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浑身浮满杀意,郭大相信他是真会杀了他们。
见郭二开始翻白眼了,郭大连忙将两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包括银两与一件女子的肚兜。
宁天麟松开手,郭二立即瘫倒在地。
吉福用帕子隔着,将那件肚兜捡起来交给宁天麟。
烟青色的肚兜上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的确是阿漓的贴身衣物,他昨夜才见她穿过,还亲手解了这系带,今早又亲自为她系上。
宁天麟掏出火折子将肚兜烧毁,眸中映着火光,却是冰冷一片。
“砍了手脚,扔到城外喂狗。”
郭大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正要求饶,就被其中一名暗卫捂住了嘴。
吉福推着宁天麟出了巷子,日光暖洋洋地洒在他身上,又是一位温柔雅意的彬彬公子。
想到她昨夜的话,又不忘叮嘱:“做干净些,莫给阿漓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