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的操作,报纸的报道纷纷涌来,更有八卦者,开始查询这个韩氏曾经的少东的具体住址。
大过年的,财经报纸就如此折腾,委实好生热闹。
这热闹之余,韩兴又不免有些后悔了。
他虽然恨自个的儿子和刘阿斗一样,像个扶不起的烂稻草,可打他心里,还是有些疼这个儿子的。
若是不疼儿子,韩氏的总裁怎么会放任自家的儿子去玩赛马,还送给他一匹纯种阿拉伯马?
他想到自己的儿子第一次见到纯种马时候惊喜的神情,还和着自己一块取了一个马名。
马名“达达鹰”。
饶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在日后会成为一代马王的称号,在马场上驰骋赛道,傲视群雄,成为驰风马场一块金字招牌。
说起来,他的儿子韩晟,除了某一方面,在其他地方还是挺争气的。
如果只因为儿子不能继承家里的财产,就这么把他赶出韩氏,是不是太狠了?
韩兴想到这里,又不免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儿子是他亲自看他的,就这么赶他出去,好像也不妥。
再把他这么叫回来?
好像老脸又搁不下。
要知道他上儿子那吵一通的时候,可是大年初二,这日头大伙都还在拜年,可他却直接给了自己儿子一个巴掌。
韩兴也知是什么滋味,退不得,又进不得,反而在原地彷徨起来。
越是彷徨,心里头就越想着儿子的好,越发地放心不下了。
隔了几日,韩兴终于忍不住,喊过自个的秘书,悄悄嘱咐了几句,让人去看看情况。
老秘书跟了韩兴多年,自然是知道老爷的脾气,领了韩兴的嘱咐便退下了。
又隔了几日,秘书战战兢兢地重新站回韩兴面前。
“小韩怎么样了?”韩兴问道。
没有韩氏的资金链,平时过惯大少爷生活的儿子应当很不习惯吧。
老秘书闻言,却慢慢地擦了一把汗,低声道:“董事长,晟少他……他……”
“他什么?”韩兴皱眉。他的秘书什么时候也开始磨磨蹭蹭了。
老秘书心中更是一紧,直言道:“晟少他不住在原来的那幢屋子了。”
“嗯?”韩兴重重地发出一个鼻音。
老秘书更加汗颜道:“董事长,晟少好像……已经把那套房子卖了。”
“卖了?”韩兴倏地眯起眼,沉声道:“那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