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默离临走之前说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必须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找了铜镜,看到了嘴唇上的伤口。
伤口不算严重,看起来……好像也是被什么给咬的?
这让她很快想到了楚默离脸上的伤口。
他们昨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东西?
还是,真是她昨晚做了什么,不仅伤了他还伤了自己。
她想起了袁松之前给她的劝告,抚了抚额头。
越想头越痛,她将桌上的醒酒汤端起来喝了。
水乔幽走到府衙还是没想起昨晚的事情,然而,大家一眼就看见了她嘴唇上的伤口。
经过昨晚一顿酒,大家对她的看法大为改观,单方面和她熟络起来。
门口遇到两个小年轻,涉世不深,关心地问候了她嘴上是怎么弄的。
昨晚的酒,喝醉的不仅水乔幽一个。
她再往里走了一点,遇到一个同样还头痛的人,听她说她那伤口是不小心伤的,连忙问她,可是昨晚喝醉了不小心磕的。听她点头,颇有同感地和她聊了聊这个酒,这酒后劲上来,他昨晚差点没找回家。
此话让水乔幽脚步差点顿住,想起了今早才从家里离开的楚默离,没泄露自己昨晚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的事情。
再往里面走,遇到了两个成家了的,平日里又喜开各种玩笑,一看到水乔幽嘴唇上的伤口,立马揶揄起他来,昨晚可是和哪位红颜太激烈了。
水乔幽这个脚步还是停住了。
她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一人笑着问她,美人的牙磕的?
水乔幽对于这种玩笑并未不好意思,但是他这话让她终于想到了这个伤口是什么物什的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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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她不说话了,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又因身份问题,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笑容不落地表示,他们都是从她这个年纪过来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晚上有个小磕小碰都正常,他们都明白,都理解。
水乔幽再说是自己磕的,他们笑得愈善解人意。
水乔幽最后也就没解释了。
三人暂时分别,水乔幽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二人小声谈论。
看来水捕头喜欢性子烈的姑娘。
没想到,水捕头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寡言,玩得还挺花。
水乔幽脚下差点踉跄。
这种事,越抹越黑,她也没再去纠正。
她听说袁松已经来了,转道往袁松那里走。走了几步,她想起楚默离脸上的伤口,现在想来,好像也挺像人的牙齿造成的。
刚才大家的调笑还在她脑中回想,她脑海中骤然划过一个画面。
她磕倒在楚默离身上,嘴唇碰到了他的脸。
模糊的画面,让她脚步停在了台阶之上。
她隐隐记得,他当时好像还抽了一口气。
沙主簿刚从袁松那边出来,一转弯就看到了她,主动同她打招呼。
双方见完礼,沙主簿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伤口。
她那个伤口所在的位置实在特殊,看上去也一点不像上火,沙主簿自然向她表示了关心。
水乔幽昨晚请底下人吃酒的事,今早大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沙主簿听到她说是不小心磕到了,当即问她昨晚可是醉了,并给她介绍了一下他们昨晚喝的酒,别看入口不烈,实际上最是容易上头,劝她还是要少喝。
已经喝完了、醉过了的水乔幽,只能谢过了他迟来的劝谏。
除了请人吃酒一事,先前水乔幽夜夜去三生畔赴美人之约一事,沙主簿也已有所耳闻。
他介绍完,又凑近了水乔幽一点,小声揶揄,他们这临渊城的姑娘是不是都很不错。
水乔幽脑海中再次闪过刚才记起的模糊画面,不再能说出是自己磕碰所致之类的话来了。
沙主簿是个有眼力的人,瞧她走的方向就知道她是来找袁松的,开了两句玩笑也不再耽搁她办事,做自己的事去了。
一个人说也就算了,大家都这样说,让人就忍不住往这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