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身形往下压,将沙发压得深陷,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匿在西服裤里,坐下的动作裤子上拉,露出点白皙的脚踝。
程晏生白衬配黑裤。
黑与白的碰撞,永远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形象。
一夜滴水未沾,温年却感觉不到饿意。
看到黏糊的白粥,反而涌起反胃感:“有事就直接说。”
“这件事,大家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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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年觉得是错觉,她竟然听出程晏生柔化的语气。
一眨不眨盯着他:“怎么个退法?”
“只要你不闹离婚,我可以答应任何要求,包括我们婚姻上的一切问题,往后我会按时回家,并且对你也……”
“想炸我?”
“我有这个必要吗?”
她没见过这般的程晏生,温年本能觉得是诈:“继续说。”
程晏生喉结翻滚,翻得性感:“在夫妻生活上,我会尽量满足。”
“可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了。”
“温年,好好想想,你离开程家,你母亲怎么办?”
程晏生身姿后靠,拉得嗓音无比低沉悦耳,男人的脸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立体,一头柔顺利落的黑发。
可话却是阴狠毒辣的。
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她表面维持风平浪静。
“不离婚,我这辈子就完了。”
医院医生下通知的那一刻,温年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不是那种多要强的女精英,可以一生丁克。
她爱孩子,也喜欢小孩。
程晏生表情无甚:“以后我可以做安全措施。”
温年直视着一桌之隔的男人,愣怔了好几秒,才稍稍敛回神绪,清醒的捋清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有顾虑,我再拟一份婚内协议给你。”
温年意识到程晏生是来认真的。
她尽量保持住面容淡定:“我累了,现在我想回我家。”
在程家的每一刻,温年都觉得窒息。
“好,我送你回去。”
她果断拒绝:“不用你送,让卫宗送我就行。”
程晏生很快安排,打电话给卫宗,命令他半小时后务必赶到程宅。
温年是董暖跟程如仪眼皮子底下,被他送走的。
一夜受刑,她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两根形似血肉的腿,宛如注了棉花的木柱子,提起踩下去都是虚空的。
卫宗送她到宋心慈所居住的中山苑。
“温小姐,小心。”
卫宗是从程晏生做律师就开始跟着的,一路来许多年,公事上也算是互相成就,他目光盯着温年下车,直到她站稳。
“谢谢你。”
“程总在跟岄府的盛大谈合作,婚变对他而言是很严重的丑闻。”
“卫助理是替他当说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