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水湾。
温年翻箱倒柜,把所有教案全倒腾一遍。
正梳理着行前准备。
大厅门“叮”地一声,指纹锁开了。
程晏生站在门口,手扶住门把,入目是女人盘膝坐在课本中。
满地堆积的各种课本教案,她短袖短裤,长发用一支筷子盘了个咎。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年放下课本起身。
她手脚麻利,把一堆的狼藉收拾干净。
“你回来了?”
换作以前,温年会连忙替他拿衣换鞋,再尽情拥抱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人会很快形成床上的默契,从客厅滚到卧室。
他很喜欢浴缸,所以每次都是在那完美收场。
她腻了
可眼前,她没有丝毫行动的迹象。
程晏生站了两秒,挪步:“嗯。”
男人越过她时,温年闻到浓烈的酒气。
“你吃过饭了吗?”
“不饿。”他语气很冷淡。
她心里稍稍有点搅动的难受:“行吧!”
程晏生修长的手指揪住领带,卸了下来,随手往沙发背一扔,走到吧台柜取杯倒水:“卫宗去拿过检查结果了。”
温年不咸不淡问了声:“怎么样?”
“冇问题。”这句话,他用的粤语发音。
她很少听他说本地粤语,只有在一些特殊交际上。
发音标准,加上磁性的嗓音,很好听。
即将毕业,温年实习被带去饭局撑场,她年轻漂亮,周围的男人纷纷劝她喝酒,唯有坐在重位上的程晏生无动于衷。
他矜贵清雅得,宛如一尊佛像。
那晚她们初次见面。
他唱了一首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成为温年多年的奢望。
收起思绪,她说:“我这两天就要陆续上班,家里的事没法再管,你的生活起居最好请个保姆……”
话戛然而止。
顿了下,温年挤出抹牵强的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很少回来。”
程晏生手握住杯,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他皮肤有点微白,但又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细白。
水喝到一半:“对方什么底细?”
“啊?”
他声音微扬,耐着性子再问一遍:“你那位客户。”
抿了抿唇,温年柔声回道:“青竹介绍的,姓秦。”
“没了?”
“我不能跟你透漏客户个人隐私。”
做私教,并且是这种高端级别的,客户都很注重隐私权,温年太清楚。
程晏生看她,目光端得有些狐疑。
温年:“往后每个月领完工资,我都会按照一定数额给你打钱。”
闻声,男人唇角乍露着似笑非笑。
她跟他笑了笑,没有再往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