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以前不爱抽烟,是阮绵嫁人后,程晏生才犯上的烟瘾,这一犯就是四年。
阮绵结婚的那晚,他抽烟酗酒被送进急诊室抢救。
好险才捡回来的一条命。
没听到回声,董暖道:“不要怪妈说话难听,你跟阮绵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她是有夫之妇,你也有自己的家庭。”
董暖在说家庭二字时,刻意加重了音。
程晏生深吸几口,感觉烟味呛得肺部,血液都堵塞了。
“咳咳咳……”
温年坐在沙发里,看书看得眼睛都快迷瞪,舒尔传出一道剧烈咳嗽声。
她惊蛰般,睁开眼。
安静了三四秒的样子,紧接着浴室“嘭”地一声响,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温年起身。
手捏住门把手拉了几下,里边打反锁,根本拉不开。
“程晏生?”
浴室中一片宁静,透过玻璃门看不清里边,温年连喊了三四声:“程……”
吱嘎。
门板开了,男人面目凝重的站在面前,与她隔了不到半米远,他单手扶着门框,声音冷切:“还没死,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所以,她自作多情?
气从胆边生,温年怒极反笑:“我多管闲事。”
程晏生笑容里已有嘲讽:“倒也是,要是我真死在里边,你又离不了婚,害怕吧?”
她哽了下。
看着男人从脖子到脸的红晕,似笑非笑:“死了我倒是如愿。”
程晏生一瞬抓住她肩膀,往下按的力道颇大。
“如愿?我要是死了,你肚子里又没货,真以为爸对你三分薄面,就能护着你一辈子?”
到时,这沪港城的狗都嫌弃她。
更别说董暖跟程如仪,那是伸手都不会管的。
她唯有的命运,怕不就是孤独终老。
至于钱财上,按照董暖的性格,温年一分都别想拿走。
她蹙着眉:“放手,你压痛我了。”
“这么期望我死呢?”
她悄无声息的收起假模假样,眼神又冷又锋利:“我从没这么想过,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
“唔……”
程晏生埋下头,掀开她衣领,朝着她锁骨上狠咬下去。
皮肤撕裂的疼痛瞬间升起。
她感觉他已经揭开了她锁骨上的皮肉,血腥溢满口腔,他抬起脸。
唇瓣与温年挨得极近。
阴鸷沉黑的眸子,卷起复杂的情绪:“好好待着,在离婚前你哪都别想去。”
跟着程晏生在老宅待了两天。
温年只见过一次程老爷子。
病痛的折磨,导致他骨瘦如柴,脸部骨骼挂不住一丝肉,眼睛深深凹陷,像两颗随时要滚落的黑葡萄。
在与长辈的相处上,温年挺有经验。
她知书达理的形象,深受程老爷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