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眨眼儿一看,那蔓妙婀娜的身段,还能是谁?
是他那冤种兄弟独守空房的老婆。
他笑着上前攀谈:“温年,还真是你啊!我以为自己看错眼了呢!”
正跟交警交谈着事项,闻声温年一瞬间没回神。
“轻舟哥。”
“沈先生,这位是你朋友?”
一旁的年轻交警问了声,沈轻舟说:“对,她是出什么事了吗?车蹭了还是撞着了人?”
“撞尾,没多大事。”
“这样啊!”
交警看在沈轻舟的面份上,事故解决得很快。
两人一道儿出门,沈轻舟看了眼温年的车,左边车灯撞坏了一个:“嫂子这是去哪,开得这么急?”
“去上班。”
沈轻舟有些诧异,倒也没点破:“那开车注意安全。”
平日里她跟程晏生身边的人,走得不近,最多的交情也就是打个照面。
沈轻舟帮忙是情分。
“刚才的事,谢谢你帮忙。”
“不客气。”
外面忽然下起绵绵细雨,温年没打伞,迎着雨往外走,身姿看上去有些羸弱。
沈轻舟勾了勾唇,甚是玩味。
他赶着去碧桂湾,程晏生在那。
外边是一片白日,碧桂湾的舞厅早落下黑幕,妖娆艳丽的女人在舞池尽情扭摆,整个大厅摆了一圈颜色精美的酒。
隔间里铺着一张麻将桌。
坐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是周应淮跟叶词安。
几人都是打小的交情。
沈轻舟提步进去:“晏生呢?”
“角落里补觉。”
按照进门往左的位置,沙发角落,半躺一个颀长的身形,个高腿长,一半小腿掸在外边,一看就知道是程晏生。
不喜欢,为何要娶?
他那睡觉的姿势,半点没改。
露在外边的小截西服裤腿,熨得笔直,有些不近人情。
程晏生半边脸都隐在昏暗里,看不清表情。
“这几天去外地被女人榨干了?”
“滚。”
人翻了个身,不耐烦吐出一字。
沈轻舟弯腰蹲着,笑得意味深长:“我刚来的路上,瞧见你女人了。”
“他女人那么多,你见着他哪个了?”周应淮笑道。
屋里顿起一片哄笑声,程晏生眨了眨眼,撑身坐起,内双眼皮惺忪翻成了外双:“哪个女人?”
“温年啊!”
沈轻舟紧紧勾着他的脸。
奈何男人不动声色,不显喜怒,看不出端倪。
“算了,熬不过你,我刚在尹队那问事,恰好碰着她,她好像是追尾把人车给撞了,看样子是第一次遇上这事,战战兢兢的。”
程晏生眼都没抬起:“跟我有关系吗?”
“她不是你……”
沈轻舟张动下嘴,继而闭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比应淮更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