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没拒绝,也没答应。
程如仪看不出他所想,更是猜不到:“晏生,我能理解井双的死,是你一直以来心头的刺,可若是这根刺不拔……”
“姐,我心里明白。”
这话明显是撵人。
程如仪没再多说,眼底晕染开一抹复杂:“那我先下楼去陪妈。”
待人离开。
程晏生伸手拿起手机,指腹细细摩挲在屏幕上,思忖了良久,他翻开卫宗的通讯录:“卫宗,国华酒楼的寿宴办隆重点。”
他迟疑下:“还有……把海港城商界的领要都请来。”
卫宗在那头应了个“好”。
程晏生道:“把消息找几家媒体,铺送出去。”
程晏生决定的事,向来有他的目的跟道理。
卫宗领命去照办。
身在清城,秦让是最先知道的。
程邵庭给他来电话,说起这事时,语气格外的沉重:“看来程晏生是根本不想兄弟平衡,打算要跟我开战了。”
秦让却觉不然。
他了解程晏生,这个人做事向来不会如此高调,尤其是联姻这种事。
想当初他跟温年结婚,也只是波及到圈层内。
若不是事情闹大,连他都不清楚温年的身份。
秦让若有所思:“大哥,我们尽量保持静观其变。”
他根本猜不到,程晏生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好贸然行动。
程邵庭深吸口气,口吻慵懒得很:“阿让,我听少聪说你在清城受了伤,是怎么回事,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就一些皮外伤。”
秦让说得委婉低声。
程邵庭也没再过问,临了前,提醒了句:“不过程晏生那边,还是得多提防点,正好你也在清城,帮忙查查温家的事。”
“好。”
这个好字,他应声有些沉重。
不光是程邵庭想知道其中渊源。
秦让也好奇,当初温重堇是拿了什么筹码,能让程晏生这种人,低头娶了温年。
这就像是一个障眼谜团,在你眼前晃动,始终见不到答案。
人的通性,越好奇越想知道真相。
杜少聪端了碗白米粥进门。
“秦总,先吃点东西。”
一一摆放好。
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事物,连续吃了三四天的秦让,胃里直倒酸水,他强压住,接过去,说:“你最近多走动下温家。”
“好。”
秦让咽下去几口,喉咙没有半点滋味:“宋心慈那边,也多关注点。”
杜少聪想了想:“秦总,温重堇入狱这么大的事,温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
“正常,程晏生想让她不知道,有得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