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有弊,不可能面面俱到,但从大局角度来看,某些改变还是给大部分人带来了好处。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谁或者某些人的天下。
那么多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付出无数牺牲,才重新将国家立起来。
甭管怎么说,如今安安稳稳的日子比起以前兵荒马乱要好过,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你们说对不对?”
程皓一向实事求是,不屑睁眼说瞎话。
茶馆里的茶质量下降是事实,程皓无法辩驳。
但无法辩驳,不代表没有话说。
稍微换个角度分析就能解开聋老太的疑惑。
“我只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太婆,没有主任那么高的觉悟。
今天过来就是想让主任帮忙掌掌眼。
看看这物件到底能值几个钱。”
聋老太算是服气了,从衣袋里小心翼翼取出用布包好的玉牌,推到程皓面前。
程皓没有伸手去碰玉牌,只是转头瞥了妻子一眼。
对于玉器,程皓没多少了解,反倒是徐芸略通一二。
徐芸会意捏起玉牌,透过光仔细打量起来。
认真看了一会儿,徐芸目光愈认真,待检查完,她看向聋老太,正色询问道:“老太太,这玉牌你哪儿来的?”
这玉牌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上品,徐芸看着喜欢,是真心想买。
只是事关重大,需要问清内里,确认玉牌没有问题才好商量价格。
“不瞒你说,这玉牌是四十多年前别人送我的,来路清白,绝对没问题。”
聋老太打了个包票,程皓与徐芸都不是普通人,她可不敢糊弄。
“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
这玉器你已经存了几十年,留着传家不好吗?
怎么突然要卖掉呢?”
徐芸对聋老太不甚了解,她只看出手中玉牌不俗,才有此疑惑。
“老太婆我无儿无女,孤苦伶仃,想传下去也不知道传给谁。
话说回来,要是有人肯认我当奶奶,等我那天去了,东西自然就传给他了。”
聋老太说着瞥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只是低头喝茶,似乎没听见聋老太说的话。
“行了,我部队出身,是个急性子,就不废话了。
聋老太,这玉牌你要卖多少钱?”
既然徐芸看上了玉牌,程皓当然不会吝啬浮财。他存在空间里的黄金都以百公斤计,其余财物宝货更是数不胜数,几千块钱还真没放在眼里。
“我老眼昏花,不清楚这玉器能值多少钱。
不如程主任你出个价吧。
我相信程主任的人品,你一定不会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聋老太笑着将问题甩给程皓。
都说人老成精,聋老太平日昏聩,屡次干些蠢事,弄得院内狼藉。
如今有了目标,神智清明,反倒露出几分精干来。
不得不说,年轻时能混的风生水起,她还是有点能耐的。
程皓稍微一顿,沉默半晌没有回话,只是频繁向妻子眼神示意。
玉石价格浮动区间巨大,不好估算。
程皓不愿意占聋老太便宜,又不想吃亏,只能靠徐芸来应付这个难题了。
徐芸只是思索片刻,嘴角微微翘起,笑道:“承蒙你信重,那我就开价了。
这玉件是上了年岁的好东西,放在市面上卖几千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