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黎说要和男友走到金婚,孟许晨很高兴看到她这一面。
他觉得自己不必立刻出手和边原抢女人,崔黎要出国,毕业要工作,这些都会成为他们感情的障碍,孟许晨更愿意看到崔黎自然而然走到他身边,他对此很有耐心。
可惜。
他不急,有人替他急。
出差几日回到公司,秘书说“崔黎的男友”在前台给他留了一箱酒。
是的,边原留下的名字就是“崔黎的男友”。
他还留了名片和字条,这么写的:小黎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特送上两支酒向孟总赔罪,得罪之处望孟总见谅,我会好好跟她讲道理,让她下次见到孟总给您一个好脸色的。
孟许晨看到这番话气得在会议上走神。
他要给崔黎讲什么道理?让她懂什么人情世故?虽然讨厌孟许晨但他是晨晟CEO不要得罪他?吊着他给自己牟利益?
这样的念头仅闪过一秒就被孟许晨自行否决了。
如果崔黎本身就是爱慕虚荣的女孩,根本不需要男友“讲道理”;如果崔黎并不在意他的家世地位,男友这样做只会惹她厌恶加速分手。
边原既然来挑衅,必然不是为了成全情敌。
孟许晨默默点开了崔黎的朋友圈,她一直没有删他,一直在发仅他可见的“我超爱我男朋友”系列朋友圈,就这点心机,难怪冯赫要说她身边有个精明的男友。
多精明?
孟许晨捻起边原的名片,不过是个外烩公司的小老板,他没看出精明,只看出了不自量力。
梨子一点没觉得边原身上有不自量力的成分,“脆弱”是他近日的主人格。
这天早晨,梨子在床上自然醒来,被边原捞进怀里。
“宝宝我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很委屈。
“梦到什么了?”梨子回头。
“我梦到孟许晨去他妹妹的整形医院整容了,照我的脸一比一整的,然后你就爱他去了。”
梨子哭笑不得。
“那你呢?你去哪了?”她问。
“忘了,我就在旁边,你视而不见,关键他照着我最风华正茂的时期整的。”
梨子面向他,认真打量片刻后问:“那是什么时期啊?”
边原:“不好说。”
“我原本以为我十八岁最帅,但现在的实力你也看到了……”
梨子笑到干咳。
边原掀起她的睡衣,一整个脑袋钻进去。
“我自闭了。”
“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抢老婆?”
梨子知道他是故意,他最近的醋意都是故意,都是想埋胸的花招。
可这事是她挑起来的,她也没立场说他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啊,梨子深深领悟,以后她再也不要谎报军情了。
胸口持续传来刺激,梨子掀起睡衣把他拉出来:“别闹了,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