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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吧>权座之外不值一提原名 > 第78章(第1页)

第78章(第1页)

这个名字一出来,今安和燕故一尚能保持镇定,卫莽直接大惊失色。

他一下站起,又一下跌坐回去,捂着胸口气若游丝:“王爷,老卫我可能听不下去了。”

场面太过刺激,于是今安一言难尽地让他下去。

“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但恰恰在北境就有这么一个,与王爷你同生共死过许多年,如今正暂代北境军元帅之职。”赵戊垣搁下茶盏,轻轻的一声,恍若一锤定音。

空气凝滞得像冬至结冰,随后今安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赵戊垣,你确定你当时醉得毫无破绽吗?”

赵戊垣有些意外:“王爷的意思是?”

燕故一接口:“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用在此处,大抵也是可以的。”

“一个藏头不露尾的人,将防范功夫做到了极致,又怎么会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轻易就放下戒心?哪怕人真的醉死了。”今安吐话冰凉,“若是本王,没有确定刀下人真的断气前,我都不会停下。”

赵戊垣恍然大悟般:“是呀,也有可能故意说给我听,好声东击西。”

今安撂下杯子:“莫说你现在才知道,别装了。”

他先是一怔,而后一笑:“的确瞒不过王爷眼睛。其后我也确实查了许多孔延的过往,但这些过往王爷比我更清楚,赵某便不班门弄斧多说了。只说一句,虽有漏洞,但孔延的嫌疑就当真能洗清吗?”

果然把卫莽叫走是正确的。

今安略过这个话头:“还有吗?”

还有,“连州。”

“即使我不说,想必这里也是王爷的下一处涉地,赵某便厚颜来借花献佛。”收到在座二人倏忽正色的投视,赵戊垣游刃有余地缓缓道,“话说连州侯中庸畏战,对纷争向来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按理说这种人最是好下台,偏偏,他就稳扎稳打地坐了十来年。”

燕故一反唇相讥:“殊不知中庸之道才是活命法则。”

“是也,非也。”赵戊垣说,“我曾截下一封送往连州的书信,上面提及了洛临城外那座山上的养兵之事。那封信上极为谨慎地用了火烧现字之法,可费了赵某好大功夫。”说着说着他卖起关子,“王爷与燕卿可知晓这封信出自谁手?”

今安面色凝重:“说。”

“洛临城,阑井街,虞之侃。”

——

名仟带回来的话完全不出意料。

虞兰时坐在窗边摇椅上,手里捻一块羊脂玉,已经把玩了半日,他随手扔下。

几角玉淋漓地碎在地上,前一刻还价值连城,这一刻就如他胸膛满腔破口,教人弃如敝屣。

月色黯淡,恹恹地半死在天边。

院里一盏立灯被风吹暗了,往日油倒不扶的贵公子神使鬼差出门去点。

风正将他的发与袖搅和间,忽有一处火焰在他余光中烧了起来。

转头望去,复行几步。

一堵攀着艳花枝蔓的南墙。

她坐在墙头,俯下身来,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圈,定在他唇角的破口,喟叹一声:“真是可怜啊。”

籠中月(二)

阑井街位于洛临城中心地界,东边是穿城流水,乌篷点灯逐流,闹市退于长巷之外,只可见烟红火气在天边鼓噪。

往前看是劳碌人世,往后看是琼楼玉宇。

这里的权贵坐拥金山银山,便要踏着金银筑造的阶梯,向更进一步试探,即使是向来不沾污水的虞家,也不能免俗。

今安避过那些纸糊一样的护卫,跃上虞府的后门高墙。靴底踏及墙头,迎面,一柄长剑劈来。

剑锋削挡了那些将将映入眼底的亭阁明火,瞬间逼近——今安未及思索,当即拔身后翻,落去几步远,单手撑地一摸腰间,嗯,又是没有带剑的一天。

也幸好没有带剑,不然兵戈相击声和敲锣打鼓喊人出来抓贼又有什么区别。

黑巾蒙面的高大黑影不知从哪处阴翳掠来,夜色中悍勇无匹,要将擅自闯进的人驱逐出去,抑或拿下。

却不料,来人狂妄至极甚至不用兵器,不退反进,一双手如游蛇左右击开剑刃,几息间就逼近眼前,五指成爪向他喉间抓来。

二人居高对战,身法闪挪间不惊动片瓦。

剑光一闪,映亮黑面巾上一双森寒的眼睛,这双眼睛趁隙也看清了来人,平稳目光陡然波动。当即收剑后退三步,单膝跪落:“参见王爷,属下无礼!”

声嗓熟悉。

“廿一?”今安先是蹙眉,而后想起初初虞府出现细作,她从江上回来便点了几人过来监视,但虞府实在太过风平浪静,以致十来天过去丁点风声都没有传回来,她都快忘了这茬。

来得刚好,她正愁没人问路。

虞家不愧为靳州富商之首,外墙延伸漫长,其内楼台亭阁错落,几条长廊点着灿灯蜿蜒如火龙,仆从侍女来往穿行。

满目不可逼视的富丽堂皇,宛若迷宫。

“虞之侃与旁人往来不多,且以书信为主。存疑的几封属下已经截住复刻递与沅首领呈上。”廿一跟随今安身后,立在一处极黑暗的屋顶上,俯瞰底下的院落。

大书房前守卫森严,与府前外墙略显松散的情形截然不同。

今安点了点下巴,“你可去过那里?”

“去过一趟,但是尚未探查究竟就被发现了。”廿一低头告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一个书房何以这样小心,好似比他的身家性命还要紧,是怕别人偷他的账本吗?”今安挥手示意,“你这两日再寻机进去一趟,无论是否得手都将消息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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