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有检查她的身体上有没有别的伤口。”阿玲提醒道。
宋郁禾一边脱下手套一边否认:“我大概看了一下她的背部。新伤旧伤都没有,头皮没有损坏,没有拖擦伤,可以排除凶手把她带进剧场时用拽头发拖在地上的可能了;脖子上也没有勒痕,排除绳子一类的物品。”
一个警员跑过来汇报:“报告!没有在剧院周围以及内部发现线索!”
果然,非拖擦这一换点得到了二次证实。
宋郁禾挥了挥手,示意以及知道了,并且你可以先下去了。
他接着对阿玲道:“这里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消毒措施也不齐全,容易感染尸菌,这是次要的。她是个年轻的姑娘,阿玲,我们需要给她最后的体面。这里这么多人,如果在这里进行全面的尸检需要清理她的贴身衣物,全身赤裸才方便我们检查,那么她的尊严就被毁了,对于已经遇害的死者,尽可能的帮他们留住体面和尊严是我们必须要做到的。”
阿玲听完师父的教诲连连点头:“我记住了师父。”
宋郁禾回到了下面,嘱托他们把尸体搬进裹尸袋中立刻送回了公司名下设立的刑警部门的法医科的解剖室,薇拉被砍掉的那两节腿则被分别装进了两个特殊材质的消毒箱中。
宋郁禾把脱下的防护服、口罩、鞋套和手套都扔进了刑警大队带来的危险物品收集箱中,然后拿着录音笔、记录册和一个小工具箱来到了黎鹿他们的面前。
“小黎鹿,请你先跟警察回避一下,我要先问你的朋友一些问题,问完了我再叫你过来。”
黎鹿配合地点点头,跟着来带他的警察去了剧场的门外。
这里异常安静,他开始有些不安了。
【作者有话说】:非刑侦专业人士,有编造,请勿钻牛角尖!谢谢谢谢!!!
第一嫌疑人
不知为何,这来之不易的安静本来是内心躁动不安的他渴望已久的,可终于这个时刻到来了,心里的焦虑不仅没有缓解,反而火上浇油。
黎鹿的直觉告诉自己,他是在担心付闻储。
虽然实际上的确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又没犯什么错,无论怎样也是问心无愧,心里又没有鬼,身正不怕影子斜。
只是这件事情多少会和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扯上关系,而他自己再一次无缘无故深陷其中,公司这回说什么都得来找他了,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怕会牵连付闻储。
去调查监控的副队长这会儿也回来了,跟来的还有杨晟珉。
“刘副队,怎么样?调查到什么线索了吗?”看门的警察问。
刚从监控室回来的副队长脸色异常的查,沉重地摇了摇头:“电脑全部黑屏了,我让技术人员用我们自己的电脑尝试黑入剧院的监控系统,结果不仅一无所获,我们自己的电脑无缘无故地中了病毒,技术人员猜测,监控记录是已经全部都没有了,事后监控系统不要换新就算是万幸了。”
那人比他们更早得黑进了监控系统,能黑进并攻破洛氏维月集团的监控系统,真得佩服他有本事。
剧场内除了舞台,其他地方都被清空了,副队长小跑到了宋郁禾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把监控的事情告诉了他。
宋郁禾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林队长。
两个警员留在他们俩身边看守着宋郁禾给付闻储做笔录。
“不用紧张,我问你的问题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但是不要说谎。”宋郁禾看着付闻储说。
付闻储点点头:“好。”
“你最后一次见到薇拉·扎木提小姐是什么时候?”宋郁禾打开了录音笔并把它放在了一旁,开始了第一个问题。
“话剧结束之后,我和她一起下台来到观众席准备观看最后乐团的谢幕表演,但是她说自己口渴,就先回休息室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说着,付闻储看向了他们看乐团演出时坐着的那个地方。
“那个时候是几点?”
“话剧结束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分,我们回到台下大概是在三四分钟之后。”
“她只说口渴,没有什么异常?”
付闻储回忆了一下当时薇拉的状态,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演出刚结束,我们还都处在比较兴奋的状态,她的额头有些薄汗,心情看上去很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她有什么习惯吗?”
“抱歉,我和薇拉小姐是第一次合作,对彼此都不了解。”
“乐团的演奏结束大概在什么时候?”
“八点整。观众全部散场在八点十分左右,演员和乐手已经回到了休息室和化妆间,由于房间有限,是好几个人共用一个休息室、化妆间和更衣室。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和摄影组的几位工作人员在一块儿……”
……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宋郁禾基本快要结束了对付闻储的谈话,付闻储回答问题回答的很冷静,就像是接受采访似的,话语有理有据的,还很有逻辑。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演出结束后你在后台见到黎鹿时他是一个人从化妆间走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当时黎鹿所在的那间化妆间还有没有别人?或者你知不知道他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付闻储愣了一秒钟,这个问题把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抱歉宋法医,演出结束之后乐团直接从台上下场去了走的员工通道,我们走的是侧门去的后台,所以我没有看到他与谁走在一起,更不清楚里面除了他还有没有别人以及他在里面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