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抱住她身体,一下一下抚慰她。
梁嘉聿想,少女是水做的少女。他肩头热了又凉。慢慢身体不再抽动,最后声音也消逝。
梁嘉聿说:“我在家里住一周。”
肩头上传来浓重鼻音:“为什么?”
“因为我想林知书了。”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你骗人。”林知书于是发出强烈指控。
“我不想你,我飞十几个小时回来见你?”
“你又不是来见我的。”林知书说。
“那我现在在做什么?”
林知书词穷片刻,“恶狠狠”指控他:“你就是想看我哭的样子有多丑!”
梁嘉聿无奈地笑起来,他于是把人从自己肩头拉开,去看她的脸。
“既然如此,那让我看看这张脸哭完有多丑。”
林知书震惊,随后震怒。
梁嘉聿却当真看得仔细,而后发出疑问:“怎么哭过也还这么漂亮?”
“怒火”在瞬间湮灭,林知书鼻间挤出羞赧的声音,眼泪更流。
梁嘉聿笑了笑,把她额间湿发捋到耳后,又用手帕把她泪水擦干净。
“如果现在不想和我说也没关系。我带你去洗把脸,你先睡一觉。”
-
林知书换了宽松的睡裙。
卧室里温度适宜,她盖一条柔软的珊瑚绒毯子。梁嘉聿没有立马离开,他说在卧室里陪她一会。
窗帘拉上,阴影将他们之间距离拉近。
梁嘉聿就坐在床边不远的沙发上,林知书很难忍住去看他的欲望。
“睡一会。”梁嘉聿说。
“你呢?”
“我在这里陪你。”
林知书鼻子更酸:“你也去休息一会吧。”
“我走了你会安心睡觉吗?”
林知书闭上双眼:“会的,梁嘉聿。”
青天白日,睡得比所有的夜晚都要踏实、绵长。
没有噩梦,也没有惊醒。
林知书睡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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