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竟如那太医所言,开始慢慢恢复,逐渐能看到一丝光亮。
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也不敢丝毫大意,只求安稳度日,老死后好回天庭里继续我的摆烂人生。
可我不找这麻烦却不代表麻烦不找我,这日我被夫人身边的婢女叫去请安,一进屋中,便被按在地上,跪了下去,我又不能说话,只能就这样跪着。
跪了半个多时辰,那夫人才姗姗赶来。
我低头跪着,只觉那目光在我头上打量,好半天才听到一声“起来吧。”
我扶着腿慢慢站起来,却还是感觉眼前一黑,不由地打了一个踉跄。
突然一双纤细有力的手扶住了我,尽管隔着衣服,我却也能感到手上的茧子,可以推断,手的主人定是常年练武之人。
我抬起头来,陈乐归一身红衣,既不显得俗气,又不会夺了自身的光彩,长相明丽耀眼,如我现在弱柳扶风的小白花形象相差甚远。
旁边的婢女喝到“还不谢过夫人。”
还不等我弯腰,陈乐归已扶住我道“不必跪了。”
我顿悟了,原来眼前的明艳女子就是那个传说霸道的夫人陈乐归。
我也理解了萧杭的心情,一个明艳厉害还有家世撑腰的大树和一个清纯可怜只能依附你的菟丝花,前者还会导致你被嘲吃软饭,后者则会充分激起你的保护欲,选择谁已经很清楚了。
3
我还是虚虚向陈乐归行了一个礼,毕竟这个家当家作主的还是这个夫人,否则我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男人的嘴向来是骗人的鬼,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萧杭的话信不得。
“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她顿了顿问我道。
我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却不禁在心里暗自排腹“还不是要感谢夫人的照顾”。
她似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道“好了便好。”
她安慰了我许久,又赐了一些伤药便让我离开了。
回到房中,我便开始思考起来,这位夫人和我听说的形象相差不大,却也有很多矛盾之处。脾气火爆之人竟也能容忍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妾,还对我嘘寒问暖,总觉得有什么更大的风暴等着我。
不过我也不认为一个没身份背景的哑女能够对将军独女造成什么威胁,她背后靠着强大的家世,萧杭就算再厌恶她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她也实在没必要与我作对,想到这我便安心睡下,得过且过。
4
第二日,我刚醒,便察觉身边有人,我抬头,这人正是我这身体的夫君萧杭。
他见我醒来,自诩深情的看着我“清兮,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受苦早干嘛去了。
他见我含糊点头,以为我是在附和他,随后就向我抱怨着陈乐归的霸道与他这些年所受的欺压。
哑巴的我的扮演了倾听者的角色,他越说越愤怒,我却听得直想笑。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只能低头掩饰,却掩饰不住抽动的身体,萧杭以为我在为他的悲惨遭遇心疼而抽泣,将我搂入怀中一阵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