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等着。”被激怒的向悦拿上小包便往外冲,嘴里还在放狠话,“我现在就回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半个小时,骂得他痛哭流涕跪地求我原谅!”
沈漫嫣然一笑,“我等着你的捷报。”
夜里9点,向悦撑着伞在楼下转了两圈。
雨越下越大,伞面被急落的雨滴砸得“叭叭”响,浓密的水汽悬浮半空,路灯照耀的一切皆深埋于灰雾,眼前的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
向悦在雨中艰难地走完第三圈,一鼓作气冲进单元楼,进入电梯,按下12楼,眼看着厢门一点一点合上。
倏地,原本闭合的电梯门重新打开,浑身湿透的肖洱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上身仅穿了一件不御寒的白色毛衣,雨水浸湿的黑发不断往下冒水,剔透的水珠遍布苍白无血色的脸,周身冒着冷气。
皮卡穿着雨衣乖乖蹲在一旁,见着向悦兴奋地摇尾巴。
向悦显然被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
“你”
目光触及她的脸,肖洱无意识的燃起微笑,眸底滑过一丝温润的暖光。
“你回来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脑子持续放空。
具象化的病娇小狼狗。
让人心烦又心软。
————
撒娇小狗。
睡觉前,向悦接到妈妈的电话,确定她们后天晚上抵达绵城机场。
放下电话后,她第一时间跑去告诉肖洱这个消息,客厅没见到他,只看见皮卡和警长追着球满屋子跑。
“啪。”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向悦循着声音走到厨房外,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肖洱正弯腰收拾破裂的碎片。
她柔声问:“需要帮忙吗?”
男人抬头见是她,慌神的瞬间,指尖被尖锐的切口划伤,鲜血很快涌出,在地面绽开几朵血色的小花。
向悦立马冲过来,握住受伤的那只手用清水冲洗。
“医药箱在哪里?”她问。
“皮卡。”
肖洱轻唤一声,玩得正开心的皮卡闻风而来,标准蹲姿等待指令。
“医药箱。”
没过多久,皮卡叼着家用医药箱跑来,放在向悦脚下。
向悦实在太喜欢这只聪明的毛孩子,忍不住摸它的头,“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