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灯如豆,谢乘风的俊逸侧脸,被暖黄的烛火映衬,竟有几分脸红。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片刻,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叹口气,侧过身体:
「可能是我看错了,没有贼人。」
「夜色已深,我要睡觉了。谢将军,请你出去吧。」
谢乘风点点头,将手中的长刀挽了个刀花,收回刀鞘,正气凛然:
「那你早点休息。」
他走到我身边,打开房门。
一阵冷风跟着月色灌入,我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伸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揉搓。
谢乘风停下脚步,扭头看我:
「冷吗?」
「嗯,冷宫嘛,哪有不冷的。」
我说话时,并没有看他,视线向下,落在他握着刀柄的手背上。
谢乘风人长得俊俏,手也好看。
手指修长白皙,骨结匀称,手背上青筋凸起,看着极有力。
我心中腹诽。
习武之人,握刀向来握得这么紧吗?
下一秒,那把刀动了。
谢乘风提着刀的手撑在门框上,忽然俯身靠近我:
「本官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热起来。」
每说一个字,唇就靠得越发近。
我心头狂跳,情不自禁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什么法子?」
说话时嘴唇自然地张合,几乎碰上他的唇瓣。
两人视线牵绕,鼻息交缠,谢乘风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不是宫里惯用的软绵黏腻的熏香,反而像西北的秋日原野,在日光下暴晒。
热烈、阳光、壮阔,能驱散冷宫所有的寒意。
我心也麻了,腿也软了。
半依偎在谢乘风怀里,凑近他的耳朵呼气:
「谢乘风,你再死装!」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笑,和一个极其热烈的吻。
谢乘风的长刀真硬。
抵在我身侧,硌得我骨头都发疼。
我不满地想去推他,他却让我握住。
我骂他:
「谢将军保家护国的兵器,怎么拿来欺负人?」
谢乘风只是笑,反反复复折腾我:
「陈茹,此刀渴你久矣。」
整整一个晚上。
我才知道,原来男人跟男人,是这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