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总是缩在便利店里的夏天。
他们看过那么多场雨。
他问?她记不记得他。
夜风簌簌,叶蓁怀里的牛奶都?冷了。
身旁的人还在等着答案。
要她说什么,要她怎么说。
她不是不记得,是不敢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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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一场秋雨,气温骤降,寝室里不少人感?冒,叶蓁也被?传染上。
她从?柜子里翻出大衣和围巾裹上,程锦缩在桌前一个劲儿?地灌热水,转头鼻音浓重:“蓁蓁,你要出去吗?”
“嗯。”
“外面好像还在下雨,你要去哪儿??”
“导师找我们开会。”叶蓁打个喷嚏,戴上口罩,声音嗡嗡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去吧,回来能从?清园给我带份茶树菇老鸭汤吗?”
“好。”
叶蓁的导师卞教授是国内刑法方面有名的专家,曾经参与过法律修订的那种。他多带硕博研究生,于本科生的事务上不太?上心。
大一下分配完导师以来,叶蓁还一次没见过他。
老教授今日不知是不是得了闲,叫他们去他办公?室,叶蓁推开门,里面一张沙发上已经坐了三个人。
五个人一个导师,还差一个人。
她坐下,有人从?门外进来,拎了个水壶用一次性杯子给他们倒水:“大家坐一会儿?,老师待会儿?就到?。”
几个人纷纷说谢谢师兄。
叶蓁也说,去接水的时候看到?眼前人,微微怔了下。
林崖笑着:“师妹,这么巧。”
他的导师也是卞教授。
叶蓁点点头,垂眸坐回去,没一会儿?人到?齐,卞教授也来了。
卞教授年已过知天命,额间生出白发,一派儒雅气质,眼前的本科生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小孩子,他口气温和慈爱,询问?着大家在学习上,未来职业规划上的一些想法和安排。
大部分人的打算都?是读研,或出国,或留在国内。
问?到?叶蓁,她摇摇头,说没想好。
卞教授点点头,随即针对性地跟大家推荐了一些学校和导师,给出自?己的意见。
“叶蓁。”结束后,卞教授叫住了她,推了推眼镜,“你留一下。”
其他人都?离开,办公?室的门被?细心地从?外面关上。
叶蓁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卞教授开窗,泡茶,窗外潮湿的雨气钻进来,混着茶香。
“叶蓁,你是叫叶蓁是吧?”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