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没再穿裙装,站在人群里,耳根很安静,但经过前台时,依旧被精准拦下。
“谢助理早!”
对方迎上来,目光落在谢芸的保温壶。
“听说这个牌子不好买……谢助理有路子,分享给我啊!”
谢芸尬笑摇摇头,“我没有。”
有路子的人,不是她,是齐颂徽。
绕过前台,谢芸加快脚步逃离。
晚上回家得找林姨要只布袋,罩在外面,以免再被拦下围观。
这些玫瑰花茶是齐颂徽的心意,她就算不爱喝甜的也不可拒绝得太明显。早晨她告诉他,自己对鹅肝、提拉米苏感觉一般,已经让他黑了脸。
他们是塑料感情,她也要保守基本尊重,不能待他太苛刻。
刚刚前台没问她周末生病的情况。
看来齐颂徽为她保守了秘密,公司里还没人知道她在医院又吐又发烧,模样狼狈。
正松口气,有人拍了拍她桌面。
谢芸转头,对上白昼疼爱的目光。
“病好了吗就来上班?”
白昼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面露愁容。
谢芸以脚撑地,办公椅滑向白昼,与她的轻轻一撞,额头也抵在她额头上。
“好了好了我都好了。看你朋友圈的合照,白叔叔起色不错,站你旁边的帅哥就是你相亲对象?”
白昼脸红,“那人是我爸同事家的,条件还行,但我和他说清楚了。三十岁之前,我不回江城,三十岁之后结婚,在深城找。”
她递来一盒喜饼,知道谢芸很少吃糖就不送喜糖。
谢芸捧住饼盒,是江城一家老字号品牌。
“瞧我!没给叔叔备礼还白得他的回礼。”
白昼摸摸她的脸,“你送我那枚祈福袋,是最好的礼物。如果没有它,我今天不可能坐在这间公司的工位上。”
她眨眨眼想起什么,从钱包里取出褪色的祈福袋,不舍地亲了下,递还给谢芸。
谢芸看着福袋,明白白昼想物归原主,但她摇摇头推开了白昼的手。
这东西不能留在她身上。
往后她和齐颂徽一起住,难免哪天被齐颂徽发现,牵扯出过世的奶奶,让老人无法安身,是她的大不孝。
“既然它给了你好运,理应在你身边继续发挥功效。”
谢芸重新把福袋收进白昼的钱包。
白昼拗不过,又多给了她一盒喜饼。
像是无心之言,她的手抚着福袋上的绣字,说在医院时齐颂徽问起这枚福袋。
谢芸顿时倒抽凉气,“他当时问你的语气怎样?生气?”
白昼否认,好笑道:“齐总又不是你现任,他不可能误会为你吃醋!说起来很巧合,他们都姓齐。”
谢芸:“是挺巧合的。”
又想到周五住院的消息,是齐颂徽联系了白昼,她多解释一句原因,“你说奇不奇怪?齐总周五送我去医院,也是巧合,我正好不舒服,他正好路过。”
白昼提交的运算出了结果。
谢芸指指她的显示器,提醒她查看,这才拖着转椅回自己工位。
“还有件事,项目组推举了个代理经理,叫赵语,听说为人亲和,很好相处。原项目经理袁诀,他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