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脱了羽绒服,只剩一件薄羊绒衫,这会儿已经冷得缩起来。他把羽绒服拿回来,重新穿上。他看向不远处正在交谈中的肖立和齐颂徽,“刚才确实是我不对,肖总回来和我解释了很多。新车的造型和布置,是商业机密,好比我们业内的剧本和妆造……”
他是懂道理的,一点就通。
不过,谢芸对他本人没兴趣,只要他配合着拍好了这次的广告先导,别惹其他的麻烦,就行。
“是这个理,晏先生都懂。”
谢芸迅速结束话题,转头,看见齐颂徽和肖立说完了话,正走向她。
她迎上去,悄声冲齐颂徽比口型,“我好冷。”
齐颂徽将她揽过来,抬手护在她头顶,她侧身,双手贴着他的腰,正好取暖。
昏黄的风沙里,两人就这样依偎,走入了酒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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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肖立说了什么?”一进门谢芸便问齐颂徽。
齐颂徽脱下大衣,和她的一起挂在靠近暖气片的架子上,“晏瑕那小子有点悬乎,肖立不管着他,迟早要出事。”
“确实,”谢芸在微信群看了下房间划分。
晏瑕住的是酒店最贵的套房,一晚好几千,原本肖立住他楼下一层的商务房,现在升成了和晏瑕一样的套房,就为了盯紧晏瑕这只破篓。
这是临时事件,恐怕没走公司财务,是齐颂徽自掏腰包‘报销’的。
“齐总破费了,”她换了睡袍去泡澡,必须祛一祛身上的寒气。
经过齐颂徽身边,她伸手给他,“你要来吗?”
他没回答,握住了她的手。
在又冷又干的风沙里拍摄半个月,这事儿绝对能治好任何人的矫情。
一开始,广告片的主角晏瑕,坚持涂防晒霜,戴帽子,没有镜头的时候,尽量站在风篷里面,防护做得相当周全。但无论他多在意多注重保养,到了最后一天,也和那些经常跑拍摄的摄影师一样,皮肤皲裂,精神头低迷。从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变成四十岁的开荒农夫。
“可你看你们的谢经理,她的皮肤和状态还那么棒!”
结束镜头,晏瑕与肖立走在一起,看谢芸正在确认现场,忍不住评头论足一番。
“……”
肖立嘴巴严,被安排看管晏瑕,却很少参与他的背后议论。
也正因为他的负责和少言,晏瑕这半个月,才没闹出一点风吹草动。
“人家是女孩子,你和她比什么?”
一句话怼得晏瑕闭了嘴。
有摄影助理过来问肖立,晚上收工宴的地点和时间安排,肖立按助理预约的消息告知对方,又转头问晏瑕:“要是晚上不去,我给你带一份到房间里吃。”
晏瑕一怔,“干嘛不去?劳累半个月,我今晚要好好喝酒,大口吃肉。”
回到酒店洗澡换衣,谢芸顿觉身上少了两斤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