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声音软软的,“不要……”
季岫白看她脸都红了,他抬头睇向苏晓,“喜欢当电灯泡光热吗?”
“噢,不不不。”
管家教过她的,跟着小九爷和少奶奶,最重要就是得有眼力劲。
苏晓转身就跑了出去,季岫白把被子掀开,握住许禾柠还想乱动的手,“我不瞎碰,不乱动,我保证。”
他一要动,说不定就会摸到她伤口上去。
丝绸的布料滑过身体,酥酥凉凉的,他手上不动,可他眼睛会乱动啊。
一看就在乱看,左边看看,看完了右边看看。
许禾柠用手捂着胸前,小脸微微皱起来。
“我没看。”
“不打自招了吧。”
季岫白小心地提起她另一条手臂,他霁月风光般的人物,在多少美色面前不为所动,他希望许禾柠也能明白这点。
苏晓衣服拿错了,就该拿件套头的,这会前面敞着还要系扣子。
季岫白手指贴着她的肌肤,他的指腹微凉,她的肌肤滚烫,所到之处都像是星火燎原,将人按在理智边缘处疯狂摩擦。
他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血口子,许禾柠痛得一瑟缩。
季岫白将她的衣服往前拎了拎,尽量不碰到她。
“今晚好好睡,我在这陪你。”
“让苏晓吧……”
“你看她眼睛红肿,一脸没哭畅快的样子,你信不信给她机会的话,她待会还能哭三小时。”
说不定还不带停地。
她被咬得严重,需要观察,有没有脱离危险还不好说。
季岫白让她躺好,“闭上眼睛,睡觉。”
陈深没有去医院,梁琮找了医生过来。
衬衣被割开时,布料紧紧地粘在伤口上,医生看眼陈深比死人还难看的脸色,不敢下手。
万一把他弄疼了,一会给他一刀怎么办?
陈深见他动作婆婆妈妈,他一脸嫌弃,干脆将衬衣往下扯。
伤口再度被撕裂,鲜血汩汩冒出来,真是个狠人!
“别浪费时间,快点。”
他住的是一套公寓,尽管面积很大,但也就他自己住。
沙上孤独的人影透在远处的落地窗上,膨薄的胸肌若隐若现。
“需要缝合。”
陈深眼帘轻掀,“那你还不缝干什么?”
梁琮看得心惊肉跳,他们这帮人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但并不代表看到血就不怕,他总觉得陈深离死亡很近,身前无光明,身后却有百鬼缠身。
“知道她在哪个医院了吗?”
“查到了,派人去打探过,办了住院。深哥放心,季岫白不会让她出事的。”
细针穿过皮肉,缝合的线沾满血,陈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梁琮,你说送女人什么花最好?”
“啊?”
梁琮下意识反应,“玫瑰花吧。”
“如果是探病的意思呢?菊花?”
梁琮欲哭无泪的样子,“深哥,那是扫墓专用的。”
“噢。”那是他记错了,“那就百合花吧。”
“你要送给许小姐?”